苏格拉底是希腊三哲人中的第一位,和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共同奠定了欧洲文化的哲学基础。
苏格拉底是希腊三哲人中的第一位,和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共同奠定了欧洲文化的哲学基础。
西塞罗说:苏格拉底使哲学从天上来到人间。
由于他出生在古希腊战争的混乱时期,道德价值低落,因此苏格拉底认为,若要支持当时生活中的伦理局面,人人就必须认识自己,这也是他哲学的出发点。
因为,苏格拉底一生没有任何著作,所以今天我们了解他的生平、思想主要见于色诺芬尼(Xenophanes)的《回忆录》和柏拉图的《对话录》(有一大部分是他借苏格拉底来阐述自己的思想)。
苏格拉底的父亲是一个雕刻石匠,少年时期他曾抱着继承父业的想法,一度学习雕刻,终因没有兴趣而中止,因为他更喜欢观察自然及思考。
他的母亲以接生为业,在苏格拉底论教育、知识的传授时,就曾有教师乃是接生婆一说。
我们常听到的“认识你自己”,这句话原是刻在德尔斐(Delphi)神坛上的,苏格拉底把它当作自己的哲学方法,他常在街头及市场与人聊天,从一些简单的日常生活中常用的语句开始,一直往后追问探索,深入一个字的原义,一步步的追使对方承认自己的无知。
知道了自己的无知之后,才算是真的认识了自己,这才是最高的知识。
在伯罗奔尼撒战争结束后,雅典反对斯巴达失败后,雅典的宗教和政治秩序出现了那些由所谓的诡辩学者所提出的问题,即由普罗泰戈拉所提出的上帝是否存在的问题。尽管如此,苏格拉底却从没有谈起,而普罗泰戈拉是他的反对者,更确切地说苏格拉底是一个保守主义者。
尽管如此,苏格拉底还是要建立一种新的道德,建基于理性路径之上,且能够以此消除与雅典人传统行为之间的冲突。今天我们可以从他的这种思想内容当中,挖掘出长久以来留存下来的欧罗巴思想(欧洲主义思想)。尽管这种思想在当时,曾经被认为是非常危险的裂痕,是危险邪恶的种子。
他曾经是一个非常引人注目的人,全城邦的人都知道他,每一个年轻人都顶礼膜拜他。他的这种思想最终给自己招致了灭顶之灾。他遭到了雅典城邦人的起诉,指控他腐蚀了整个雅典城邦的年轻人,亵渎了整个城邦的信仰,最终原告以亵渎整个城邦的神灵罪指控苏格拉底并请求处死他。
原告的指控和苏格拉底对他的反对者普罗泰戈拉所作解释是一模一样的,最终认定他是一个无神论者。
我们可以这样来说,苏格拉底要人们跳离日常生活中的思考模式,进一步地了解自己思想的本质。人生在世,如果只是为了日常生活中的一切,那么人已失去了他独特的天赋。因为人本身是会思考的,但自己所认为的、看到的、听到的,甚至于先前所发生的,都不一定是自己想象中的样子,除非人能更深切地了解自己。
因为他在街头进行他的哲学探讨又强烈反对当时的诡辩学派,还有复杂的政治关系,公元前399年,他被控以腐蚀青年藐视城邦崇拜之神、从事新奇宗教活动判处死刑。
事实上,他的朋友及弟子觉得这种审判不合理,劝他逃走,但苏氏认为判决虽然违背事实,但这是合于程序的判决,必须服从,所以从容地服毒死去。
苏格拉底认为自己灵魂不死,相信自己死后要去的地方一定比现世好,而且应有正义的存在。
大卫・科恩曾经把整个程序的每一个细节都描述成为宗教礼仪。
在公元前399年4月的一个上午,由501人在的海里拉伊陪审法院组成了审判法庭,这个陪审法院位于雅典广场南端。除了执政官之外,在公共大厅中间坐着原告、另外两个公诉人和作为被告的苏格拉底,时年60岁。
他的辩护词后来被柏拉图整理出《申辩》一章,其中包括他同米勒托斯的对话及对公诉人的糟糕的起诉意见、陈词滥调的判决所作的回答。诸如当时苏格拉底所作的如下辩护:
“我知道你们的投票结果是对我不利,如果人们能够真正地去反思,就可能对所有这些先入为主的偏见予以反驳。这些人指责我,说我把城邦的年轻人给腐蚀了,这简直是荒谬的!真正的罪魁祸首就是这种说法,他们才真正损害教育。
“公诉人的说法简直是愚顽至极,法庭之内的在坐各位也好不到哪去,同样这种亵读神灵的指责简直无理取闹。”
“我今天站在你们这些裁判者面前,并不是害怕,我是想证明,我是一个虔诚的男人。因为这种虔诚是出于对上帝权力的恐惧,而不是对野蛮人的恐惧。”
“我知道,你们判定我的行为是一种严重的不法行为,但是我需要警告你们。我的这个警告是为了你们着想,而不是为了我个人。”
最终的投票结果是280人对有罪判决投了赞成票,220人投了反对票,根据投票结果并作有罪判决之后,还要必须对量刑幅度予以投票表决。
之后,公诉人及原告与犯罪人需要重新进行辩论,而原告迈乐土司(Deletes)申请死刑判决。
经由501名陪审员民主投票表决,最后的结果仅仅是以非常微弱的票额差作出对苏格拉底予以死刑判决。
但是,当时,如果苏格拉底认罪并坚持提出申请,要求法庭判罚其流放刑,也许有非常高的概率获得大多数票站在他这方面。像普罗泰戈拉就属于这样,而且普罗泰戈拉当时所处的境遇要远远超过苏格拉底。而苏格拉底自始至终没有认罪,也没有使用这个策略,他究竟说了些什么呢?
柏拉图在他的《申辩》第36章2节当中这样写道:“你们有能力判定我死刑,现在也确定了这个结论!相反现在我究竟应该提出什么?作为雅典的市民,对这个民主裁决的结果,确实我应该知道,现在我也欣然接受了!”
“你们对一个无能为力的贫穷的行善者所作出的衡量,满足你们无理强制的需求,为了是给你们提个警醒,一个告诫!”
“假如一个人已经在市政厅里面用餐,你们却对这个人的行为不作任何的评价,而我仅仅是申请想在市政厅里用餐,你们却对我大加指责,最后还判定我有罪。”
“奥林匹克长跑获胜者能够去那儿用餐且还是一种荣誉;而我仅仅是想去那里用餐,却是有罪的。”
这个例子能够证明,苏格拉底认为这对于他而言也许是重要的,这种重要性是相比那些获胜者而言的,因为他是贫穷的(规则对于不同经济情况的人是不同对待的)。
他的学生及他周围的人都纷纷劝他,为了上帝的缘故,他也应该申请高额的罚金。但是他却这样回答他的学生,柏拉图、克利同、费多和阿波罗多罗斯在这都在劝我接受30个硬币判罚,由他们作担保。
“这么多的判罚还需要我申请,而且这还需要一些信誉高的人作担保人以保障能够支付这笔罚金。在这两次申请当中至少还需要80名陪审员,才能把先前的判决改判为无罪,而且还需要改变原告人的立场。”
在场的所有陪审员没有人认为存在着这种差异,而苏格拉底的发言却真真正正地激怒了他们,他们最终一致投票表决应该判处苏格拉底死刑,并投入城邦监狱或者拘留所当中。也许在市场广场附近,对于苏格拉底而言,这个判决必须在最近几天内予以执行,因为已经没有任何上诉的可能了,这是所有国民作出的决议。
在他刚被投入监狱的时候,恰好有艘神圣的船需要驶向提洛斯岛为阿波罗神做献祭,而且按照雅典城邦的习俗在献祭期间是不允许执行死刑判决的。城邦的土地上是不能有死者的鲜血的,更不能因为这而出现分裂的。
苏格拉底的学生们每天都还去陪伴他,而且还有他那出了名的悍妇夫人(其实她也并不恶毒),他们把城邦的一些情况告诉给他,并建议他逃离监狱,他都拒绝了。
苏格拉底是很幽默的,无论在什么时候,他常保持轻松愉快的心情。一个月之后那艘祭船返回,看守把装满一杯毒酒的杯子带给苏格拉底。当他面临死亡的一刻,他的弟子们都痛哭失声,他仍然是妙语如珠,冲淡了不少的悲哀气氛。
他在家人和学生们的包围之下,心平气和并面带微笑地将毒酒喝下。喝完之后,有一位弟子动他在临死前换下那件破旧的长袍,他坚持不肯,同时说:我生前即穿着这件破旧的衣服,难道穿着它,死后不能见上帝吗?
他还步履艰难地走了几步,最后摔倒在墙角处,并留下最后几句话:克利同,我们尚欠阿斯克勒庇俄斯一只公鸡!别忘了献祭!
阿斯克勒庇俄斯是主管人类疾病和健康的医神,而苏格拉底直到死也不忘记敬奉医神,甚至告诚克利同别忘了献祭,究竟是为何?
他的这几句告诫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这些是苏格拉底留给后来学者一个玄思。
他的几句告诫也许意味着某种讽刺,也许仅仅是,因为他当时对自己及其生命已经认识清楚,已过60岁的花甲之人不再有奢求。
同时,也说明了毒酒既能够作为药去解救病人的生命,同时又可以作为杀人的工具去夺人的生命,事物的一体两面性,恰恰是医神阿斯克勒庇俄斯所应该思考的。
原文标题:“别忘了献祭”:苏格拉底为何直到死也不忘记敬奉医神
原文来源:立法网微信公众号
(立法网 /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