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建平：我们可以为“妇女能顶半边天”做些什么？

发布时间：2021-10-25 作者：叶建平

    这个世界上，性别不平等现象似乎并没有随着时代的前进而同步显著改善，中国也存在同样情况，并且有我们亟待正视的问题。
 
 

    内容提要：中国女性地位在全球性别差距排名中出现“长下坡”现象，女性贡献与地位呈“剪刀差”现象，政治参与有“偏科生”现象。女性代表比例偏低、高层领导稀缺、兼挤其他阶层等有基础性影响。中国有条件消弥差距，消除歧视，但从现在到“2030年实现性别平等的最后期限”到来之间，仅有2次换届的重大调整机会。把握本次换届窗口期，或可实现晋级蝶变。

    关键词：女性 地位 差距 消弥
 

    这个世界上，性别不平等现象似乎并没有随着时代的前进而同步显著改善，中国也存在同样情况，并且有我们亟待正视的问题。

    一、系统现象和整体轨迹

    当我们在星光璀璨、熠熠生辉的女性群体前沉思，发现我们两性构成的社会系统中仍有一些不和谐的暗淡，以下三大现象不容忽视。

    一是“长下坡”现象。中国女性地位世界排名越走越低，这是许多人原来不曾想象的。经对照《全球性别差距报告》，将有关数据进行了最基础的整理，中国女性在历年《全球性别差距报告》中的排名情况如下：

    年份 2006 2007 2008 2009 2010 2011 2012 2013 2014 2015 2016 2017 2018 2019 2020 2021

    排名 53 63 57 60 61 61 69 69 87 91 99 100 103 106 106 107

    从中可以发现一个持续长下坡的现象，虽然一些内容可能并不客观全面，但持续性的现象似乎不容我们轻易回避。《全球性别差距报告》是一份展示男女间在经济地位、学习机会、政治参与及卫生福利四个范畴中的差距的报告，由经界经济论坛发布，首次报告于2006年在瑞士发表，其后每年发表一次。今年的报告已于不久前发布，迄今已有16个年头了。从16份报告中中国的排名数据来看，16年来，除2007年稍有改善外，每况愈下，每年都在持续倒退，从2006年的第53名，到2021年的第107名，排名翻了整整一个倍数。

    二是“剪刀差”现象。中国女性能量越来越大，这是我们大家一直以来的自豪感受。与中国女性状况世界排名相反的是，中国女性素质提高，能力提升，付出巨大，成绩突出，贡献卓著，可以说是达到了令世界瞩目的程度。一方面，中国女性具有无比勤劳的传统美德。美国国家统计局曾发布了一组关于世界各国劳动参与率的数据，中国赫然位列世界第一，劳动总量世界第一，劳动参与率世界第一，其中中国女性的劳动参与率近70%，更是一骑绝尘，全球无双，甩下第二名加拿大的女性近10个百分点。因此，中国的人口数和印度的人口数差不多，但中国的劳动力是印度的1.7倍。可以对照的是，法国男人的劳动参与率才62%，也就是说，中国女人比法国男人还勤奋，付出还要多。如果算上家务劳动的话，女性的劳动参与率可能高达90%（中国男性家务参与率列世界倒数第四）。中国男性的劳动参与率也居世界前端，但与多个国家相差无几，相比较而言，真正把中国劳动发展水平和其他国家拉开差距的主要是中国女性。另一方面，中国女性具有高度智慧的优秀品质。中国女性付出最多，智慧更高，从新近男女生大学入学率、研究生率、公务员率、被聘外籍院士率诸多方面已高于或相当于男性也已可见分晓。并且女性还有许多优于男性的优势，通常比较而言，男人功利、轻率，女人勇敢、坚毅；争强好斗，违法犯罪制造恶的男性居多（为此付出的社会管理成本极其庞大）；天性爱美，亲和包容创造美的女性更强。在2015年12月17日举办的网易经济学家年会（NAEC）上，与会的联合国妇女署官员吁给予女性更多权力，根据针对美国的500强当中的两百个企业进行的一个调查表明，能够提拔女性的企业在他们公司的成长和赢利率当中的表现会更佳一些；北京大学有教授称，在当今社会女性的智力结构超过男性，可以创造更多的社会价值。同时，有消息提示美国《科学》周刊网站2017年4月11日报道，男女大脑存在巨大差别，男性的脑容量有14个区域是大于女性，还有10个区域是女性脑容量大于男性，女性智力高于男性；有研究指出女性包含全面性、同理心和复原力三方面领导力特质和优势。就传统男性优势的领域，现代女性也早已有了不俗的表现，领导能力方面，特首林郑月娥作为高度自治的香港特区的女性领导人，在举世汹汹的反中乱港中沉着应对，智慧处置，取得了令世界男性领导人侧目的成效；科研能力方面，女科学家屠呦呦，勇攀高峰，为人类健康事业做出卓越贡献，成为科研领域中国荣获贝尔奖的第一人也是迄今唯一一人；即便在体能竞技方面，中国女运动员通常以更少的参赛人数从1988年第24届奥运会以来已经连续7届获得金牌数量远超男运动员。

    三是“偏科生”现象。《全球性别差距报告》用以衡量评价的四大指标中，经济参与、教育获取、健康福利方面我国正在改善，并取得了显著成绩，实际差距正在缩小。但与此相对的是，真正影响性的指标是政治参与，这是迄今为止进展较为缓慢的领域，而中国在这方面显示的退步和偏科现象较为明显。《2020全球性别差距报告》表明，在政界有21%的政府首脑以及25%的议会成员是女性，中国都在平均线以下，高层领导更是相形见绌。《2021年全球性别差距报告》显示，政治赋权方面的性别差距仍然是最大的，迄今为止只缩小了22%的差距，比2020年的报告扩大了2.4个百分点；经济参与和机会方面的性别差距仍然排在第二位，已经缩小58%；在教育程度方面，全球性别差距已经缩小95%，37个国家已经实现了平等。该报告同时显示，我们在156个国家里，政治参与指标中部长级女性占比排名第147位，立法者高级官员中女性占比排名第132位，直接揭示了我们的弱项和偏科现象。

    二、基础问题和发展支点

    性别差距的整体状况和排名下降的现实令人关切，其中的弱项和不足更是基础，关联度也更大，需要更为迫切的关注，而且还可以成为改变和发展的支点。故此，本人尝试进行简单的回顾和分析，希望通过深挖细掘，变弱项为拉分项，借此有力推进整体提升。

    一是差距的背景在于我国女性奋发向上快速成长，社会生活结构显著优化。随着时代背景变迁，女性角色出现了两个趋势：一是更多女性进入科学、工程、技术领域；二是更多女性加入创新创业的浪潮。据2017年万事达卡发布的全球女性创业指数显示，中国女性企业家比例高达30.9%，全球排名第八位。据2020年3月《2020胡润全球白手起家女富豪榜》显示，61%全球最成功女企业家来自中国，中国占全球十大白手起家女企业家9席。上面的数据足以显示女性参与经济社会发展异军突起，经营能力和成效非常显著，而中国的女性尤为突出。同时，基于中国女性基础教育和高等教育的大幅提升甚至超过男性，与之相对应的是公务员队伍中的女性比例大幅提升。现在许多大学的本科生中已经出现女生多于男生的现象，2020年9月复旦大学全日制研究生新生中男女生比例1：1持平，2021年中国政法大学男女新生比例为3:7，女性远超男性。资料显示，2017年，中央机关及其直属机构新录用公务员中女性比例达到52.4%；上海杨浦区2000年招录的公务员中女性比例占到50%，在2010年就已占到67%；广州市越秀区情况更为明显，近年新招公务员中80%是女性。政治、社会参与的基数庞大，占比提升巨大，优化了整体性别结构，也为更深更广的全面优化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这个结构性改变符合世界发展趋势，并且也是我国的优势所在，我们所缺的是适时性的系统协调和整体优化。

    二是差距的基础在于女性代表比例较低，增长速度仍然偏缓。女性政治参与包含诸多内容，其中担任人大代表是一个重要指标，从1-13届全国人大相关资料可以发现，除初建时期三届较低外，从四届人大至今，女性代表一直徘徊在20.2-24.9%之间，1978年的四届人大曾有突出表现，该届女性代表比例达22.6%，常委会女性委员达27%，女性副委员长达17%，之后持续走低，直到最近两届女性代表比例才稍有提升，后两项比例则至今无法超越，且在最近两届更是接连下跌。据全国妇联数据显示，2012年国际妇女参政状况中，女议员比例达30%以上的国家有33个，中国为21.3%，排名第64位；相比1994年名列第12位、2000年第24位，我国人大代表女性比例的国际排名实际是在持续下降。我国曾于2007年3月十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首次明确规定全国人大代表中的女性比例不低于22%，但2008年全国人大代表中女性的比例仍仅21.33%，后于2013、2018年分别增长到23.4%、24.9%。到2015年时，世界上女议员比例达30%以上的国家已达42个；而今，更有四个国家妇女在下院或单院制议员中占比达到或超过50%。我国仍无大的改变，且与我国女性贡献及参与公务工作结构比例的调整也不同步。2020年12月，联合国发布2019年各国妇女参政比例排名，中国在193个国家中排名第73名，看来相对而言又有退步。同时还要看到，从2006年联合国第50届妇地会起，就有专家指出：妇女参政“30%不应被视为上限，而应视为最低标准。”国际妇女组织在为“一个实现性别平等的世界，一个50比50的星球”而努力。在2015年3月第59届世界妇地会开幕式上，大会通过的《政治宣言》明确要“努力争取到2030年全面实现性别平等和增强妇女权能”，并在声明中“将 2030年定为实现性别平等的最后期限”，“大会还特别强调，为了确保实现目标，到2020年必须取得重大进展。”同时，联合国也于2015年将“消除一切形式对妇女和女童的歧视”纳入了《2030可持续发展议程》的具体目标。许多国家正在快速推进，国际组织更在积极行动，如世界贸易组织推动将两性平等纳入贸易政策，且妇女已经约占世贸组织工作人员的54%；去年妇女节前，联合国机构呼吁：立即行动，在当代实现性别平等；秘书长古特雷斯表示，在今后两年里，他将尽其所能确保妇女在联合国的所有决策中，包括在和平进程中的代表性；奥林匹克运动则从100年前完全关在门外的开端近年快速走到了东京奥运会男女运动员51:49的首次接近平等的现在；世界田联各机构的领导层为到2027年真正实现理事会男女各占一半已经于2019年选举出第一位女性副主席，且还在做更多的改变。目前来看，“必须取得重大进展”的2020年已经过去，我国与上述目标差距仍然甚远，无疑需要加快进程，按照我国每届人大每届五年任期来看，其中主要的调整窗口期已经只剩2次。

    三是差距的重点在于女性领导比例偏低，高层数量尤其稀缺。2007年5月15日国务院新闻办举行的新闻发布会显示：自2001年以来，全国省、市、县级领导班子中，女干部的配备率提高了17％以上；到2005年底，中国省部级女领导干部已经达到241人；当时，中国已有9位女国家领导人，比2001年增加5位。而据2019年《中国女性领导干部群像》显示，从公开渠道收集的1448位地市级以上（包括地市级、省市级以及中央级）的党政领导干部简历，其中有101位女性领导，仅占总数的7%左右。从2007年新闻发布至今，十五年过去了，我国的女性国家领导人反而降至4位。中国的女性社会参与虽多，但公共决策的机会并不相称。“妇女能顶半边天”，但在决策高层还远远顶不起来，简单搜索名单可以发现，女性领导在中央政治局为1/25，国务院为1/5（与前项为同一人），全国人大为1/15，全国政协为2/25，政治局常委、国家主席、其他国家级机关均为0，在众多的各部委员会中正职女性领导人仅有1人。联合国妇女署执行主任菲姆齐莱·姆兰博－努卡在今年3月召开的第65届会议指出“在政府部门和私有企业领导层均存在女性参与难的问题，而女性代表性不足全方位制约了性别平等的推进；”“希望能够推出大胆和强有力措施促进性别平等”。高层稀缺、低层拥挤在许多场合也是一种歧视，能不能短期内改变男性绝对主导的公共决策和社会管理的顶层格局格外引人关注。

    四是差距的效应波及女性政治参与兼挤其他阶层，或存多重变相歧视。我们曾经运用配额的办法保证女性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和领导职数的名额，但在组织规划和实际落实中，有时把女性作为利用对象，用女性兼挤其他相关对象的名额。为改善和优化代表结构，我们要求工农商一线、非党、知识分子、妇女、35岁以下（即俗称的“一、无、知、少、女”）等阶层候选人比例（特别是基层）每届有所增加，但一些环节流于形式，因为上级“规定的”（如党委书记、相关领导）和基层“内定的”（如村、站一把手）候选人基本上是男性、党员，且受分配代表名额及结构比例的要求和限制，使得剩下的候选人非得“身兼数职”不可，既然女性是一种基本存在，就用女性兼代“一、无、知、少”的阶层角色，因此中低层级代表中女性更为常见，为了兼备条件，必然要选择低于35岁或相当年纪的年轻女性，既要符合“少”的年龄要求，就难有知识分子代表的应有积累，也难有非党人士代表的应有资历，就容易被人戏称选美作秀，花瓶摆设。对于当选女性来说，身兼多职、难当重任，自有敷衍之嫌；对于年长、资深、真正优秀的女性，由于属性不符被排除在组织视线之外，也是一种无形歧视和挫伤；对于被代表的“无、知、少”是伤害，更不公平，同样是敷衍歧视，并使相当一部分优秀人士永失机会；对于工作来说则是模糊要求、不负责任。此类情形还有外溢影响，有调查资料显示，民主党派的女性领导成长发展似乎比其他女性领导的机会更多一些，成长更快一些，实际上反映的也是同样问题。兼挤现象实质上是一种变相歧视，且不公平，拉低了女性和被兼挤群体的整体形象以及国家形象。其实调整的方法也很简单，只要将女性与男性作整体性等量齐观即可。

    三、目标方向和变革行动

    性别平等是“最漫长的革命”，中国有基础和条件消弥差距。促进女性发展和进步，需要咬住目标，盯着方向，需要坚持不懈的观念变革和更强的行动。

    一是大背景昭示共同目标，我国有自己的底气和方向。女性政治参与是世界共同议题，也是我国积极话题。联合国成立不久，于1952年12月20日通过《妇女政治权利公约》，1954年7月7日生效，其主要内容为：妇女有权参加一切选举，与男子平等，不得有任何歧视；妇女有权担长公职和执行一切公务。1979年12月18日，联合国大会通过《消除对妇女一切形式歧视公约》，1981年9月3日在第二十个国家批准这项公约之后作为一项国际公约开始生效，公约的成员国须承诺履行一系列的措施，中止一切形式对妇女的歧视，包括：确保当地法制男女平等；消除个人、组织、企业对妇女一切形式歧视。1985年7月15日在肯尼亚的内罗毕举行的世界会议通过《提高妇女地位内罗毕前瞻性战略》。2015年联合国将“消除一切形式对妇女和女童的歧视”纳入《2030可持续发展议程》的具体目标。中国历来重视妇女权利保障，1954年制定的宪法就在第86条、第96条明确：“妇女有同男子平等的选举权和被选举权”，“妇女在政治的、经济的、文化的、社会的和家庭的生活各方面享有同男子平等的权利。”同时，我们早在60多年前就喊出了“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口号，这个口号响彻神州大地，也传遍世界各地，为女性的政治参与确立了良好的社会环境。中国积极参与妇女事务国际合作，是《消除对妇女一切形式歧视公约》最早的缔约国之一。中国政府坚持提交《公约》履约报告、执行《提高妇女地位内罗毕前瞻性战略》国家报告，并于1995年9月在北京承办了联合国第四次世界妇女大会，该次大会通过的《北京宣言》载明：我们深信“赋予妇女权力和能力以及她们在平等基础上充分参加社会所有领域，包括参加决策进程和掌握权力的机会，是实现平等、发展与和平的基础；”“妇女的权利是人权。”并决心“防止和消除对妇女和女童的一切形式歧视，”“促进和保护妇女和女童的所有人权。”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妇女权利保障事业取得了巨大进步，然而距离《公约》的要求和联合国“2030年目标”无疑还面临巨大的挑战，但是我们的承诺和努力也无疑是赓续进步的基础。

    二是大趋势呼唤我们正视问题，改变先从观念开始。看发展更看趋势，中国女性的未来不容任何轻视。毋庸置疑，这些年我国经济社会取得了长足进步，但不能沾沾自喜、自我陶醉，从更宽视域、更长视线来说，从排名连续倒退的现状、付出与所得反差巨大的现实、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理念来说，从响亮喊出“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口号和发展趋势来说，还远远不够，差距仍然较大。对于诸如我国出生人口性别比仍然高居世界首位，“七普”中显示男性还多出女性3490万人，男尊女卑的传统意识、性别歧视的社会现实还有不同形式的存在等社会现象，我们还需要深刻反思。只有认识到位了，站位提高了，才可以首先在思想上消弥差距，进而落实到提升女性地位的行动上。

    三是大发展才能体现国家意志，务必强化组织落实行动。国家主席习近平2020年10月1日在联合国大会纪念北京世界妇女大会25周年高级别会议上通过视频发表重要讲话，深刻阐述保障妇女权益的重要主张：“必须上升为国家意志”。习近平同志还曾指出：“优秀干部不是自发产生的，一靠自身努力，二靠组织培养。” 我国《宪法》第四十八条更是专门规定：“国家……培养和选拔妇女干部。”现实来看，各级组织部门对中青年干部进行培训的女性比例基本在10%左右，实际选任的女性比例同样如此，显示了贯彻落实制度要求的力度尚有不足，而且一些明确要求也在现实中经常走样，如“至少配备一名女性领导”变成“只配备一名女性领导”，“在教科文卫部门优先配备女性领导”变成“女性领导只提拔到这些岗位”。1995年在北京召开的第四次世界妇女大会“以行动谋求平等、发展与和平”的主题着眼在于行动；第四次世界妇女大会秘书长、坦桑尼亚著名妇女活动家格特鲁德·蒙盖拉2020年10月接受新华社记者专访时表示，期待中国继续通过各种行动发挥妇女“半边天”的作用。中国女性自身努力了，现实优秀了，更需要的是实实在在地加强组织培养，在长期的日常工作中有意识、有规划、能检验地一以贯之地持续培养，在换届等关键节点时有意识、有规划、能检验地抓住时机实现从量变到质变的转化。小步慢走与妇女自身发展状况并不相称，现实需要与比例、能力、贡献相一致的大幅提升；兼挤型、歧视性地凑合不是真正的落实，平等独立、实实在在才能客观的实现；中低层落实只是基础，中高层落实才算完整。整体有广泛参与，高层有理性话语，系统和谐了，相信其他方面也能水涨船高。

    一旦给予机会，即可脱颖而出，这是由中国女性的传统美德和现代品质所决定的。系统提高女性社会地位，我们要做的工作还有不少，关键是要持之以恒地付之行动。但从现在到“2030年实现性别平等的最后期限”到来之间，仅有2次换届的重大调整机会。把握本次换届窗口期，或可实现晋级蝶变。
 

 
    原文标题：叶建平：我们可以为“妇女能顶半边天”做些什么？      
     
    原文来源：立法网微信公众号
              
    （立法网　叶建平/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