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善从者：两种防疫政策之选择——“清零防疫”与“病毒共存”

发布时间：2021-08-16 作者：择善从者

    最近网上对于防疫有两种观点，一种就是全社会过去和现在正在做的“清零防疫”，要不惜一切代价让病素清零。另一种是最近张文宏医生提出的与“病毒共存”的观点，如果病毒顽强清零不了，就与病毒共存。
  

 

（一）

    最近网上对于防疫有两种观点，一种就是全社会过去和现在正在做的“清零防疫”，要不惜一切代价让病素清零。另一种是最近张文宏医生提出的与“病毒共存”的观点，如果病毒顽强清零不了，就与病毒共存。



    围绕这两种观点，民间争议也多，尤其是原卫生部长高强发文，表示不同意搞“病毒共存”，坚持原来和现在的“清零防疫”做法。讨论中有些人还提到政治高度，进行人身评价。

    其实这两种观点的讨论，只是一个科学讨论的性质，帮助政府正确决策，并无其他政治说辞。

    今后政府防疫政策的选择，将直接关系到我们每个人的福祉，所以作为外行也略陈浅见。
 
 

（二）

    我要承认，作为有丰富医政管理经验的高老，他的观点是有道理的：

    一是我们过去和现在，已经有“清零防疫”的成功经验，我们没有理由要放弃。

    二是中国人口多，城市人口密度大，稍不注意，疫情发展可能是灾害性的，这与西方国家是不一样的。

    但张医生作为第一线的在职中年医务骨干，有实感、有经验、有头脑，他说的与病毒共存，应该不会信口雌黄，也是有道理的。

    因为从逻辑上推论，就是一个简单的选项：对于新冠病毒，我们能够消灭就消灭，不能消灭就妥协，就是与病毒共存。能够消灭而不消灭，那是愚蠢。不能消灭而非要去消灭，也是愚蠢。

    现在要说消灭新冠病毒，并不是中国就能决定的，还要看全世界的态度。只有大家全都消灭了，才能是消灭了病毒。

    如果只是中国消灭了，外国不消灭，他们又带进来感染我们，那就永无宁日了。

    所以全世界的态度和做法，会重要地影响中国的防疫政策的制定和调整。

    高老文章从经验的角度，对2003抗击“非典”和去年防控“新冠”，有总结，有意义。

    他现发的文章，似乎怱略了两点：一是这次的病毒更厉害更变异，现有人类之力难以完全控制。二是外部世界有的已经采取了与病毒共存的做法，中国怎么办？

    张文宏提出的“病毒共存”的说法，应该就是立足于回答现实挑战的一种思考，应该是他对国内外整体疫情的现状和趋势看得比常人清楚，对国外的防疫政策和策略了解得比常人深切一些，所以他的意见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三）

    我们稍微理性一点，换位思考下西方国家的防疫政策的思想基础是什么？

    那些国家与中国比较，作为文明程度比较高、视人权为基本价值观、又有民众的严格监督、还有强大经济支撑的一些西方国家，能够选择全民免疫（决不是不防不治），与病毒共存，应该是有其道理的。

    那就是，在自然界的重大瘟疫面前，人类并不是一定能够“人定胜天”的，应对瘟疫除了人的努力外，还要部分地顺应自然，物竞天择，作出部分牺牲，保护族群多数，以利更强势的延续。

    由此我们就看到，有的国家死亡那样严重，民众并没有暴力抗议，社会并没陷入动乱，政府并没被要求下台，整个社会显得比较坦然面对。例如曾有对60岁以上年龄人拔氧气管子的事例，病人及家属都没有抗议，很平和的接受。其他病人逝去，民众也没有哭天呛地、天昏地暗的。

    这是他们的一种文化，对于生死问题、人权问题，达到了一种较高层次的认识，当然也有宗教的信仰和安慰力量。就这思想层面，是否可以借鉴呢？


 
 

（四）

    中国前段对疫情严防死守是正确的，特别像去年春节，如果不严防死守，一定会造成巨大的灾难。

    但我们现在如果完全坚持过去的政策和做法，而外部世界大多采取了与病毒共存，增强群体免疫能力的策略，他们在牺牲部分群体后，变成了抗感染的强势族群，可以横行世界时，我们就变成了易感染的不对称的弱势族群了。

    这种易感染的弱势族群为了不被感染，防止疫情扩散，中国就只有封闭自我，与世界隔离，成为一座自我防疫的孤岛。

    即使如此也难以避免外部疫情通过无数的缝隙传染到国内，全国也还要不停地应对不时发生的局部感染，全部工作重心实际转移到防疫抗疫上了。

    一个国家短时间尚可坚持，长时间如果不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经济必然持续下滑，防灾抗灾能力降低，群体生活质量下降，大量人员失业，许多没有生存收入，灾害、疾病会接连而至。

    如此，各种死亡的人，并不少甚至会更多，中国上世纪六十年代曾经发生过。更因此，若干年后，中国会后退到一种很贫困的境地。

    因此，防疫抗疫和经济建设、经济发展（即民生关注）两个方面不能偏废，必须要兼顾，要尽可能协调发展。

    一个很简单的道理，防疫抗疫那样大的成本投入和消耗，如果不通过继续大力发展生产，能够持久防疫吗？

    同时还有个道理也很硬：瘟疫可以病死人，饥饿同样可以饿死人。

    去年有个视频就很生动：某地防疫封城时，逮到个青年在做事。问他：你知道出来活动感染的可能是60%，为什么还出来？他说，我不出来做事挣钱，我饿死的可能性就是100%，我出来做总还有40%的生存空间嘛。

    任何政策的制定，必须考虑保底，要尽量满足最基层人民的生存需求。而这部分人往往是难以发出自己困难的声音的，他们只有弱小的自媒体。
防疫政策制定需要想到他们的生存。
 


 

（五）

    现在已经知道了，新冠病毒短时不能消灭，起码还要几年时间，甚至更长。所以需要有种打持久战的心理预期和政策安排。

    我觉得高老主张的传统防疫政策，和张医生主张的新型防疫政策，都有合理的价值，不能相互否定，而是要把两种政策思路的好的部分提练出来，融合起来，形成今后几年国家的防疫政策和经济发展战略的基调。

    从我一个普通人感觉到，防疫问题，起码不能轻易放松，放松了就是灾害，像最近那个毛太婆传毒一样，公民素质是远达不到，居住密度也没办法改变。

    但是又不能完全像现在这样严防死守，更不能关闭国门，还是要想办法打开国门做生意，飞往世界交朋友。

    当然那些好政策要靠专家们和官员们研究制定了。作者只是希望今后的政策效果争取做到：

    不能保证不死人，但能够保证不死太多的人。

    不能保证经济有多大的发展，但能够保证经济不会后退太多。

    不能保证人民的生活比过去有多大提高，但能保证生活水平不会降低太多。民众在遇到其他灾害时，国家有能力给予救助。

    人民和政府共克时艰，在这个时候不能唱高调说大话。在世纪疫情下的中国的经济和人民的生活，能够做到那样，就谢天谢地了。
 
 
 
    原文标题：择善从者：两种防疫政策之选择——“清零防疫”与“病毒共存”
         
    原文来源：立法网微信公众号
       
    （立法网　择善从者/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