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他对“道”的原创解释是“有物浑成,先天地生,……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
我相信,世上所有的人在孩提时候都问过自己的母亲:我是从哪里来的?
这仅仅是好奇亦或是人类与生俱来的终极追问?
我相信,人类自古以来对这个古老而魅力永恒的命题都在不断地求索答案。
两千五百年前,那位骑着青牛的东方智者,在西去的途中迸出了思想的火花: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他对“道”的原创解释是“有物浑成,先天地生,……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
“‘道’之为物,惟恍惟惚,其中有物,其中有精。”
两百五十年前,那位向世人奉献了《浮士德》的西方诗人,在一篇神韵毕现描绘自然的散文中写道:
“她(自然)使她的生物从空虚中溅涌出来,但不对它们说从哪里来往哪里去,只有她认得路。”
十多年前,那位出生于伽利略逝世周年纪念日的当代杰出理论物理学家,坐在轮椅上用电脑合成的声音告诉我们:
“我们是原始量子起伏的产物。”
一位哲人的深邃思辨,一位诗人的浪漫直觉,一位科学家的严谨实证,实现了跨越时空的智慧交汇,让我们笃信,我们既非盘古的精灵魂魄变成的,也不是亚当夏娃的后代,我们是自然之子。
自然不会嫉妒我们把盘古或亚当夏娃想象为我们的祖先,她还会鼓励我们保留着这美好的文化寄托和精神追忆。
因为,我们的这种情感也是她所赋予的。
我们以堂·吉诃德似的英雄气概和执着在“征服自然”,自然已经被我们弄得有些不自然了。慢说“征服”,仅是我们不自量对她的“改造”,已给我们带来了一些灾难性的后果。
从瓦特时代开始,我们就进入了第六次物种大灭绝进程,无论从原因和后果,人类都脱不了干系。
一个在伦敦举行的题为“压力行星”的国际论坛指出,人类对地球的劫掠,将出现一个新的地质时代——“人类世”。
若干万年以后的地质学家会发现一个陡起的地质分界线,那是来自核试验的新放射性物质以及废玻璃和塑料颗粒嵌入的新形成的沉积层。一位地质学家的报告显示,人类目前移动的岩石和自然沉积物,比地球上所有的河流所移动的加在一起还要多。
一只青蛙掉进一口盛满了冷水的锅里,如果逐渐加热,它就会逐渐适应而感觉不到危险,会不知不觉死去。
我们是不是正在为“征服自然”的成就很陶醉很享受地躺在这样的一口锅里?
我相信,大自然赋予我们智慧,是为了让我们在其中比没有智慧的生物更能够向她学习,更能够领悟她为我们做出的示范,更明白什么是美,什么是和谐,更懂得判断我们行为的“对”与“错”。
自然是拒绝“征服”的,我们当不了她的主人。我们只能在她允许的范围内优化我们的生存环境。
因为我们有智慧,我们可以试着当好她的“管家”,让这个“大家庭”的所有成员和睦相处,长久和谐共存。
老子说:“道法自然。”
歌德说:“她(自然)的法律万古不易。”
霍金说:“我们的科学发现,也可以将我们的一切都毁灭。”
这是大自然借她的骄子的话语,向我们发出的昭示吗?
原文标题:刘少峰:自然是拒绝“征服”的 我们当不了她的主人
原文来源:立法网微信公众号
(立法网 刘少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