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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尔德:污垢与理想国同在

发布时间:2013-11-14 作者:


    到现在,还有很多人为薄熙来先生辩驳。他所建构的“社会福利计划”惠及了部分人民。他们里面有人讲,他六十岁了,辗转了大半个中国的城市,薄熙来先生带来的好处最直接。我看见这句话其实挺心酸的……



    10月25日,薄熙来二审结束。

    相比于一审,二审显然平静得太多。照片里他的眼神仿似毫无波澜,但是就是那样一种眼神,让我觉得他想要诉说的太多,满到已经绝望。已经无所依恋。他本悖论满身。

    从2001年万人自发送别他从大连市长升任辽宁省长,到2013年重庆模式的垮台,这期间他经历的或许是追逐欲望的过程。随着职位的升迁,他所掌握的权力一点一滴的积累,却在一点一滴的走向毁灭。

    笔者在猜想,这位在政坛摸爬滚打二十多年的男人,也曾想要干好一番事业赢得一世美名。所以把他心中所构想的“宏图”妄自推拿到现实。试图建筑他一个人“理想国”。

    笔者最近在阅柏拉图的《理想国》,刚看了几卷发现专制成分太重了,与民主大相径庭。刚好前段时间浏览了关于薄熙来先生的种种新闻以及童之伟老先生写的关于重庆模式一系列的文章,发现薄熙来在重庆的所为同“理想国”里的所传达出来的专制理念太过接近。

关于正义

    在《理想国》里第一卷中“正义”的第三个定义是“正义是强者的利益”。我想,薄熙来先生最大的败笔莫过于太过相信“强者”的利益就是“正义”。不过这里的“强者”是人数较多的平民。“强”在于“人数的多少”。他们不是富豪不是官员而是大多数平民。而大多数平民拥有的是所谓民意。

    被薄熙来拿捏在手上的正是“民意”,他所提倡的“民意”在他看来就是正义,在这个仇官仇富的时代背景下,民意或许是不代表富豪和官员的。而薄熙来先生所为的不过是权力的累积,刚好堆砌权力这过程的囊括了平民的诉求。而大多数平民都以为这是一种“民生”的构建,不仅利于个人也利于整个重庆。

    从童之伟老先生的文里提及,薄熙来治下,很多民营企业家以xx罪名遭遇“黑打”,其例子是俊锋集团45亿大“蛋糕”成为权力牺牲品。童之伟老先生在他的报告中写道。“重庆的打黑最显著的结果是大量的民营企业家失去了金钱、权力和家人。”

    看过金融时报记者专访李俊的一篇文章,文里充斥着“刑讯逼供”、“秘密拘留所”这些字眼。照片里曾经气宇轩昂的富豪眼里已经没有半点星光,取而代之的是疲惫和落魄。采访中称,分析家和专家们说,要支撑“重庆模式”那种广泛的社会福利计划需要巨大的资金投入,没收“非法”财产可被视为一条不错的解决之道。

    而“非法”的资金越充足,权力运作也会更为流坦。民意有了,需要的当然是权力的堆砌以及得到越来越多的平民的支持。

    笔者常日浏览新闻,已经知道一个潜规则,在被“端掉”的集团,其资金大多被政府“收纳”。这是“城邦建设”的供给原料?

    在柏拉图的观念里,个人的“正义”应和城邦的“正义”是一致的,换句话说是为了所谓的城邦的正义可以牺牲个人的利益,这使得笔者不得不思量,城邦建设的正义性。在“城邦建筑”过程中就存在了不公平的不同程度的“剥削”。他在使得一部分人得到空前的利益输送的时候,正有一部分人正在失去其拥有的权和益。如果这就叫“发展”,或许这样的代价太大,如果连起码的法治底线都没有,这样的“社会福利计划”的确令人毛骨悚然。

    牺牲任何一部分人的利益以保证其他任何一部人的利益,在薄熙来建构的重庆“理想国”里,正是这样,这不是“正义”。正义从来和法治相关。

关于思想

    在《理想国》中“要审查故事的编者,接受他们编得好的故事,而拒绝那些编得坏的故事。”审查应该是彻底的,从形式到内容,从讲什么到如何讲,“全部检查一番。”特别是对那些具有煽动性和迷惑性的诗人,更应该严加监督。因为这样的煽动对国家的危害,比过失杀人要严重的多。

    正如柏拉图所说;“同样地监督其他的艺人,阻止他们无论在绘画或雕刻作品里,还是建筑或任何艺术作品里描绘邪恶、放荡、卑鄙、龌龊的坏精神,哪个艺人不肯服从,就不让他在我们中间存在下去。”

    多么沉重的悲呵,“思想”都不能随意舞蹈。

    在柏拉图所想的应该是把恶扼杀在“摇篮里”用重典惩罚传播所谓“恶”的人。其实不能说他的观念是绝对错误,因为它的终极目标是建立一个“善的世界”。“恶”本身就是罪过本身应该被“制止”,但是任何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社会也是一样,善的存在本身就会伴随恶的滋生。你能用程序和重典消灭“恶”吗?不能,因为善和恶是人的意识,存于思想。

    在思维选择上,包括唱红歌。

    所谓“唱红”,就是唱某类特定的歌曲,其中的歌词具有政治倾向性,歌颂某一政治集团。

    据新闻报道,重庆市级的各机关单位,节庆日都会组织大型红歌合唱,日常还要“会前一支歌”;区县一级的单位,唱红歌都是党政一把手在主抓;社区里的一些群众性文艺组织也把活动的内容都换成了唱红歌。现在他们还组织了千名辅导员深入到各社区、团体,进行面对面的红歌教唱。

    “唱红”本身就太特别了,已然全国瞩目。而薄熙来先生,你的形象伴随着歌声也飘进人民的眼里,褒贬不一,因为总觉得别扭,矫揉造作。像在“自证高大伟岸”。

    不禁令人想起文化大革命前期的对毛的歌功颂德,那时候人人要跳忠字舞、唱语录歌、唱《东方红》。而这两者皆带有强制的意味,并且和政治行为逃脱不了干系。

    薄熙来先生,你的政治行为是为什么?是为昭告天下你的“丰功伟绩”?这未免太过高调,并且还要人民为你吹鼓弹瑟,你有你的中南海抱负,但是不一定要唱红。记得文革期间,当一个模式被推广以后,我们全国经历的不堪难道还不够震摄人心?如果一个模式的正确,为何只有重庆在“特立独行”,而未有其他省市跟风?薄熙来先生两次进京,缘何没有推广开来。新浪有网友说的好,“唱红”运动的唯一目的是浑水摸鱼,在这一滩浑水里,笔者好像瞥见欲望那张面目可憎的脸,它渐渐吞噬原本可以回头的路。

    人民的思想本是芦苇。不是你的所可以操作的浮萍。不可置否的是这场“唱红”的确为你赢得了很多粉丝,他们在美化你,甚至神话你。但是你知道吗?这真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吴祚来教授在谈刘邦的时候说,政治与统治也可以看成是接受者主体的“接受政治”或“接受统治”,普众(人民大众)是接受者,接受是一个过程,一个说服与被说服的过程,当人们潜意识或集体无意识认同某种力量、某个统治者时,便不再试图改变它,丑化他,也不会以普通人的方式去衡量他、要求他,而是通过美化、神化的方式来包装他,使其成为自己的命定天子。

    但是笔者认为这样的美化神话式的包装薄熙来先生,本身带有欺骗性。被裹挟的美化不叫美化,你在说服普众支持你的时候,运用的是手段得到也不会真心。

    其二、在中国境况里,被包装总是要做一番事业,或者是为升迁。而你呢?薄熙来先生。

    笔者曾在王立军先生出走时候微信一个重庆朋友,我只是提及了王立军和薄熙来先生的名字,他竟然说,我不和你说这些,不合适。他说敏感。

    是什么的政策才有这样“安分守己”的人民?

    《理想国》里“接受编得好的故事,而拒绝那些编得坏的故事。”任建宇案就是很好的注解。

    孟子曾说,做一件不义的事,杀一个无辜的人,即使是事后得到了全天下,也是不对的。薄熙来先生,如果你的声望是建立在人民的拥护之上,那么拥护里不应该存在不正义的手段。 

关于节制

    在《理想国》里所宣扬的爱情最主要的精髓是“节制”。笔者不完成他的观点,但是“节制”却是统治者最需要具备的一种品质。

    我们都处在的宪政年代,宪政就是精英治国。这些精英本是人民选拔出来并且应该为我们这个所生活的城邦谋福祉。但是“政治具有使人堕落的倾向”,很多算得上精英的人在手握权力的过程中离初衷越来越远,成为权力的附庸。

    所以,节制显得尤为重要,薄熙来先生本有鸿途,其实他最需要的只是节制和务实。

    虽柏拉图曾表示,为了使被统治者安于自己在城邦中的地位和角色,可以通过“高尚的谎言”对其加以欺骗。但是这些谎言始终是谎言,始终会被揭穿,就像揭穿重庆模式浮华一样。

    而真相,就会像蒲公英随处散落。没有了美名就连曾经年轻时所有抱负都变得轻薄。

    笔者想,如果当初能有节制,薄熙来先生或许一定不会选择这样。

    而《理想国》始终也只是空中楼阁。

结语

    到现在,还有很多人为薄熙来先生辩驳。

    他所建构的“社会福利计划”惠及了部分人民,重庆的黑社会“乱象”在一定程度得到遏制,在他的治理手段下总有获益的人,这些人理所当然的对他感恩戴德。

    他们里面有人讲,他六十岁了,辗转了大半个中国的城市,薄熙来先生带来的好处最直接。

    我看见这句话其实挺心酸的,为这位大爷的善良。但是更为难过的是在这个官员贪腐成灾的时代里,人民得到以往所欠缺的一点好处就归于执政者,就对他感恩戴德。而他们忘了,造福一方本身就是执政者的义务,执政者的所为也本身就是职责。不要因为做了什么就得邀功成为步步高升的跳板。

    如果执政者还有权力的阴谋在作祟,那么不单是欺骗更是一种伪善。而这份伪善,叫人如鲠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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