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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大汉先锋》(下)

发布时间:2018-04-26 作者: 敬健


 

花 潮
 

 
    罗汉和紫玫来到洛水河边,沿着河岸找了几里路,也没有找到一只渡船,正在着急,从那层林尽染朝辉的河湾里漂出一串歌谣:洛水河水清又清,来往客人数不清,有船不过洛水河,此舟只渡有缘人。顺着阳光望去,见那河湾里摇出一条小渔船,两个人奔到河边,摇橹人却是个清丽的关中姑娘,散披长发,丰满红润。罗汉讲明来意,又掏出几个半两钱给她,姑娘冲她眼波勾勾的浅笑:“客人请上船,本姑娘这船只渡有缘人,不收船钱。”
 
    罗汉道了谢,扶紫玫小心的上了渔船,这船太小,只能容下三个人,姑娘双橹一荡,小船漾入河中,五月的洛水宽阔清亮,河水迂缓,波滔涟涟,晶莹的水腥味腥甜的浸润着罗汉和紫玫的心田,置身其中顿觉心胸开朗,敞亮。小船划到了河心,姑娘手中的橹一点,紫玫翻身坠入河里,罗汉怒目相斥:“你想干什么?为什么这样?”
 
    姑娘水柔笑言:“大哥,她是个多余的人,留着没用,让她去吧。”
 
    罗汉无暇与她论长短,返身扑入河里寻找紫玫,他凫了一段距离,发现紫玫正在前面两丈远的水里沉浮。他奋力划水去救她,水里突然冒出船上的渔家姑娘,笑嘻嘻的拦住他:“大哥,跟我走吧,我会给你快乐。”
 
    罗汉大怒,挥掌劈向她,姑娘却不还手,一埋头沉入水里,罗汉欲走,她又浮出水面拉住他,如此反复几次,罗汉急了,也随她沉入水里,扭住她不放,直到她窒息,罗汉才将她提出水面。这姑娘的水性极好,在水里如同游鱼滑溜,可她却碰上了罗汉,罗汉从小在嘉陵江边长大,有“水猫子”的戏称。等那姑娘缓过神来,罗汉已游出一丈远了,罗汉在水里寻找紫玫,一直追了一里多路,才把她从水里抱出来,费力的划水游向对岸,时近正午,他才凫近一处小河的入口处,两个人躺在浅水里,一动也不动,一直睡了一个时辰,罗汉爬起来举目四顾,这里空寂无人,一条小河弯弯曲曲的隐入一片片错杂的树林里,小河两旁野花成片相连,水钻的、晶红的、鹅黄的、翡翠的、紫玉的、金色的各种无名花儿五彩缤纷的在阳光里鲜艳的开着,芳草清嫩的野香远远近近的直钻入他们的心里,河岸边背阴的树根下,露出片片青幽的苔藓,粘连着零落的花瓣,混合着泥腥的腐味飘散在河湾里,又有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花鲜味,撩拨着他们的感受。小河水清媚娟秀,甜甜的水腥味里浮满了灿烂如锦的花瓣。挤挤挨挨,袅袅婷婷的一路流入大河。紫玫看得呆了,由衷的赞叹:“罗大哥,真美呵,简直就是花潮嘛。”
 
    罗汉没有出声,他看住紫玫,眼里漾出了蜜意:“紫玫,您真美。”
 
    紫玫赧颜浅笑:“我这残花败柳,怎敢言美呵。”
 
    “紫玫,您这样说,是用刀在割我的心,告诉您,您是我的花仙子,您比这盛开的鲜花还要鲜艳,还更灿烂。”
 
    “罗大哥!”紫玫投入了罗汉的怀抱,罗汉拥住她,痴痴细言:“紫玫,我魂牵梦绕的紫玫呵,您终于接纳了我,您知道吗,我生怕配不上您,我怕您误解我的感觉,我对您的感觉是生死相随的爱恋,您这样美,这样善良,这样柔情,您应该得到幸福,得到呵护,我愿意承担这个责任,今生今世,无论世事沧桑,我都伴您共涉人生的艰险,我要终身守护您的美丽,几十年、一百年,您的美丽依然在我的心中绽放。”
 
    “不,我不好,我不配您……”紫玫的热泪连着下半句没有说出的话被罗汉心痛的吻住:“紫玫,紫玫,您是我的花仙子,从今以后,我不许任何人伤害您,夺走您,我的生命注定要为您而骄傲。”
 
    紫玫以热吻回应了罗汉的承诺,他抱起她,走上河岸,把她放倒在这片金艳怒放,灿灿烂烂的野花从里。五月的阳光纤尘不染的照射着他们,小河里的花瓣在微风的吹拂里此起彼浮的游动,野花丛在灿烂的抚慰里为他们温软的遮挡了太阳热辣辣的窥视。
 
    紫玫向他敞开了鲜嫩如莲的花瓣,他生怕把她揉碎,他的进入令她欣喜若狂,她亦如花潮的起伏,莺呻柔吟,如泣如诉,他在鲜花灿漫的河床里徜徉,花蜜渗润着他的生命,他在这渗润里涨大,他爆发,他不再小心翼翼,他在河床里拼命前行,他狂暴,他不顾一切,他勇往直前,他寻觅到了汨汨的玉液,他吮吸她的柔腴,鲜嫩,她的河床,花潮如雨如霞。生命的花源好暖烫,他热流的浇灌,更令她的花瓣鲜甜绽开。爱的甘醇,饱满了香沁了生命的精灵,他托着她,在生命的花源里无止境的任意飞翔。
 
    天地庄严放大了他们一切美丽的愉悦。
 
    痛苦与不幸穿越了时光隧道,倾刻间化为乌有。
 
    天黑以后,罗汉和紫玫走进了一户农家草舍,屋里空空荡荡,除了三个怔怔看着他们的孩子和她们憔悴的母亲,再也没有什么了,大点的女孩看了他们许久,大胆的冒出一个乞求:“姐姐,救救我们吧,我们快饿死了。”
 
    孩子的母亲叹着气问她们:“二位是汉王军营的人吧,娟儿她爹也在里头,你们见过他吗,给我捎个信,家里已有三天没吃的了,叫他弄点粮食回来。”
 
    紫玫心里一酸,眼泪掉了出来,她示意罗汉,罗汉明白她的意思,取下身上的包袱,拿出里面全部的玉米饼递到孩子们的面前,三个孩子的眼神贪婪的粘住了玉米饼,又不敢立即去拿,紫玫痛惜的安慰她们:“吃吧,孩子们,这是给你们吃的。”
 
    三个孩子抓过玉米饼直往嘴里塞,哽噎的小脸通红,罗汉又把几十个半两钱递给孩子的母亲,叫她买点粮食。她接过钱对着罗汉和紫玫跪下,又招呼孩子们也跪下,哽咽着嗑头:“恩人哪,要不是您们,我们娘几个只有饿死了。”她站起来,把几十个半两钱还给了罗汉:“恩人,这么多的银子,我不敢收,也不应该收,您留下吧。”
 
    紫玫把铜钱硬塞到她手里,孩子的母亲又要跪下,被紫玫拦住:“大嫂,用这些钱买来粮食,不要饿坏了孩子们。”
 
    大嫂告诉他们,如今兵荒马乱,粮食奇缺,有钱也难买到粮食。罗汉十分着急的问:“那怎么办?”
 
    大嫂擦擦眼泪:“村里倒有一家郝姓富户,儿子在军营里带兵,是个什么大官,他家里有余粮,可就是不卖,偶尔卖一点,价钱比市价高出十倍。”
 
    紫玫一听,愤怒的大叫:“这不是活抢人吗,这些富人,心真黑真狠,不行,我去会会这个富人!”
 
    罗汉想了想拉上紫玫问大嫂:“大嫂,你告诉我们,这位富户在哪头,我们去向他买些粮食来。”
 
    “不行,不行!”大嫂吓得面无人色:“他家财大势大,粗鼻孔出气,谁敢得罪他呀,还是別去吧,恩人的情我领了,千万别给恩人惹麻烦。”
 
    为罗汉和紫玫执意要去,极力安慰大嫂:“你放心,不会有事的,我们是汉王的人,他敢把我们怎么样!”
 
    两个人按照大嫂指点的路径,不到一会儿,便从那家富户手里买回了一袋豆子,一袋玉米。大嫂热泪横流,感激着泣不成声,孩子们则欢呼着边跑边喊:“我家有粮食罗!我家有粮食罗!我们不会饿死了!”
 
    晚上吃着饭,紫玫给大嫂讲了她们在洛水河的遭遇,大嫂低叹一声:“原来是她呀,真是作孽哟!说起来她也是个苦命的人啊。”
 
    洛水河上的渔家女也是这村里的人,因她美貌如花,被郝大户看中并强纳为妾,郝大户金屋藏娇,他老婆不依,经常把她打得伤痕累累,不久郝大户老婆突然暴病身亡,郝大户不把渔女扶正,战争期间,村里的粗壮男人全被征召入军营,十成又有八成死在战场,村里男人奇缺,郝大户盯上了所有他看中的女人,把她们弄到屋里供他淫乐。如今诸侯纷争不断,人们缺吃少穿,又被死亡的阴影笼罩,郝大户家有吃有穿还有男人的乐趣,稍有姿色的女人都争着往郝大户家跑,郝大户来者不拒,乐此不倦,渔女劝他,他不但不听,反而把她毒打一顿赶出了家门,渔女受了刺激,便在洛水河边弄一条小渔船,专门勾引过往的男人,男人若不依从,她便将他们溺死在河里。
 
    听完大嫂的讲述,罗汉和紫玫的心情分外沉重,一夜也没有睡好,天刚亮,罗汉和紫玫便与大嫂一家告別,大嫂领着三个孩子一直把她们送出一里多远,直到她们走远了,大嫂还在反复叮嘱:“二位恩人,见了娟儿她爹千万告诉他一声,一定记住,她爹的大名叫汪财。”
 
    巴力手里的皮鞭狠狠的抽在范目和纪信的身上,皮鞭噬啃着皮肉粘连了鲜血钝响着在空中飞舞。范目、纪信、巴柔、绿云都被绑在大厅的柱子上,巴力锋利的小眼刺着他的猎物:“怎么样,还舒服吧,想跟我斗,如今是你们笑还是我哭?”
 
    范目一口血沫喷了巴力一脸,巴力的皮鞭又凶恶的飞舞起来,纪信破口大骂,巴力也不答话,一鞭比一鞭更很,抽累了,他扔下皮鞭,拔出匕首,在范目的身上乱划,巴柔失声哭叫:“巴力,你不是人,我一定要杀了你!”
 
    巴力丢开范目,踱到巴柔身边,小眼眯眯的盯住她:“怎么样,看着心上人享服,心疼了吧?不过这样不公平,得让他也为你心疼才行。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跟了我,我照样可以让你做我的王妃。”
 
    “你休想!只要我不死,我一定杀了你!”巴柔的长发愤怒的飞扬。
 
    “好啊,既然你不识抬举,我把你赏给弟兄们,让他们乐一乐,也让你的范大哥轻松轻松。”
 
    巴力一招手,六个粗壮的大汉上前围住巴柔,范目怒喝一声:“巴力,住手,有种的冲我来,不准你动她!”
 
    巴力并不理会他的叫喊,六位壮汉脱掉上衣,解开巴柔身上的绳索,四个人分别按住她的手脚,巴柔绝望的挣扎,叫喊,两个壮汉动手剥扯她的衣裤,巴柔狂怒的扭动,却被六个壮汉牢牢的按在地上,一个壮汉的粗手伸向她的乳峰,巴柔撕心裂肺的尖叫令人心悸,此时,范目和纪信发出震屋摇梁的一声怒吼,挣断了身上的绳索,双双飞向那六个壮汉,人还未到,却被巴力截住,三个人搅打成一团,巴柔的哭叫使范目心急如焚,他恨不能一拳打死巴力,救出巴柔,可他二人浑身是伤,又受了连日的折磨,功力体力大减,此时根本不是巴力的对手,巴力一挥手,一群侍上前围住了范目和纪信,他二人被击倒,巴力在他们身上凶暴的乱踢乱踩,巴柔的衣衫被扯烂,她的哭叫含着血和泪更为凄楚绝望。范目从地上跃起来,要去救她,又被巴力击倒在地,巴力一脚踩住他的头不放,此时,大厅里突然飞进两个人来,却是甜麦和柳叶儿。
 
    甜麦并没有死,她被巴力蓄意劫持后秘密关在院内的密室里,又找来一位身材和甜麦相似的姑娘穿上甜麦的衣裙将她杀害后冒充甜麦的尸体,巴力绝不让范目得到甜麦,他要绝了范目的念头,使他终身痛苦,巴力秘藏甜麦还有一个目的,他要把甜麦作一张牌来打,以此实现他的计划。柳叶儿被巴力密囚在密室里惨遭巴力的凌辱,她趁巴力外出逃到了甜麦的房间,被甜麦保护起来,甜麦形影不离的护着她,巴力无可奈何,只好由她们,只是不准她们跨越密室一步。
 
    这几日,甜麦老是心神不宁,冥冥之中总有一种预感,她觉得范目就在她的身边。这种暗示越来越强烈,她和柳叶儿商议,想法骗来了侍卫,把他击昏,夺了他的长剑,又杀伤了密室外的侍卫,两个人持剑来到大厅外,正看见刚才的情景。甜麦心胆俱裂,飞剑刺杀两人,其余的壮汉面无人色的滚到了一边,巴柔从地上一跃而起,含血痛叫:“姐姐!来得好呵!”甜麦扑到范目的身上,撼天动地的一声血唤,哭倒在他的身上。
 
    巴柔直取巴力,柳叶儿已与巴力交上了手,柳叶儿复仇心切,一心要杀死巴力,可她却不是巴力的对手,被巴力通得连连后退,巴力长剑一扬正要杀向柳叶儿,巴柔飞身而至,挡住了巴力的利剑,但她的肩上却中了巴力的飞镖,落下地来,被巴力的侍卫擒住,巴力喝叫着,把他们几个人绑起来,门口的侍卫高声禀报:“雍王驾到!”
 
    巴力命令侍卫看住范目、纪信、巴柔、柳叶儿、甜麦等人,他站到大厅中央,并不迎出门外去,雍王是他派人特意请来的,雍王听说他抓到了范目,特别是抓住了汉王的王妃,心里一喜,来不及多想,也没通知其余的人,只带了十余个贴身近侍便匆匆来到了巴力这里。
 
    雍王径直来到大厅,一双冷眼威严的巡视着所有的俘虏,他停在了戚夫人身前,戚夫人被绑在柱子上,一双泪眼可怜巴巴的望着雍王,雍王心里得意也很解恨,他又站到范目的身边不痛不痒的揶愉他:“范将军,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我可没请你,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雍王回头高叫一声:“来人!把这些人全部押回王府,本王要和他们好好谈一谈!”
 
    “慢着!”巴力也是一声高呼:“雍王,这些人您不能带走,他们的生死得由我来定夺!”
 
    “巴力,你在说什么?本王的命令你没听清楚?”
 
    “雍王莫怒,”巴力小眼一眨,皮笑肉不笑的盯着雍王,语气里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惬意:“巴某提醒您,不但他们不能带走,连您也得留下。”
 
    “大胆!”雍王脸色怒变:“巴力,难道你要谋反吗?”
 
    “哈哈哈……”巴力仰天长笑:“雍王,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巴某不是谋反,只想借您的性命作一笔交易而已。”
 
    雍王心痛面冷,过去秀雨一直劝他提防巴力,他全当成耳边风,此时猛醒,不由恨撼心魄,他的命令既威又恨:“来人!把巴力给我拿下!”
 
    他的话音刚落,巴力的百余名死士已团团围住了他和他的十余名待卫。一场无言的短时交锋,雍王的十余位侍卫倒于血泊之中,雍王也被绑了起来,他怒不可竭,大骂巴力:“巴力,你这个单部的小人,想不到我章邯没有战死沙场,却被你这头恶狼蒙骗,羞耻啊,你杀了我吧!”
 
    “骂得好,骂得痛快!”巴力一点也不恼怒,反而开怀的满面喜悦:“雍王莫怕,我不会杀您,巴某明人不作暗事,告诉您吧,免得您糊涂,巴某来投你,只是借风扬麦,一切皆为范目而来,巴某甘居人下,受人驱使,任人辱骂,只为了今日。巴某是何人?是巴夷王,是巴地至高无上的主宰!如今,我要先杀范目、纪信血我心头之恨,除去后患,再用您和汉王作个交易,用您雍王的身价换回我巴夷王的身价,我要回到巴地,成为巴人賨人真正的君长,我要让这些巴地的贱民们对我俯首臣服,战战兢兢的跪在我的脚下,我要叫他们明白,我巴力才是他们生命的太阳!”
 
    雍王痛悔的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了巴力一头一脸。巴力昂扬的一挥手命令:“准备马车,立刻出城!”
 
    他心里想,一出了城,立刻杀了范目和纪信。范目等人被推上了几辆马车。
 
    院外骤响暴雨般的马蹄声,随着战马的嘶鸣,秀雨长发飞剑飘入大院,一位死士惊呼:“巴将军!我们被包围了!”
 
    秀雨得到密报,雍王只带了十余人匆匆去了巴力的将军府,前几天她就得知巴力的大院这几日戒奋森严不同往常,她对巴力本不放心,这一下心中更为生疑,她派出机灵的姐妹暗中观察城内的动向,一有可疑情况立即向她报告。秀雨听说了雍王的行踪,派人再探,得知雍王进入巴力的大院后,所有的大小门即刻关闭,秀雨越想越觉得有问题,便派一名侍卫去巴力府探听虚实,这名侍卫带回来的消息更令她吃惊,巴力府的人矢口否认雍王驾临巴力府,秀雨大惊,知道雍王一定凶多吉少,当即召集女营人马,又火速通传吴忠要他率京师禁卫军前来救驾,不到一会儿,两千人马便将巴力的大院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巴力没有想到秀雨会突然闯入,此次行动,他一直做得非常机密,他也多次派人了解秀雨的动向,见她对他的计谋一无所知,心里很高兴,废丘城里,巴力只怕秀雨一人,只要瞒过了她,巴力的计谋定会大功告成。
 
    面对秀雨,巴力心虚胆硬,悻悻的冒出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此处不开宴席,你来湊什么热闹。”
 
    “巴力,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果然居心回测!做出这恩将仇报不仁不义之事,你难道不怕遭天遣?”秀雨仗剑怒目相向。
 
    “秀雨姑娘貌若仙子,言辞却如同弱智一般,世间之人皆为利而思,为利而行,何为不仁不义,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你懂吗?巴某要的是利益,谁挡了巴某的路,谁就得死!”
 
    秀雨喝住巴力:“巴力,我再问你,我爹是不是你杀害的?”
 
    巴力小眼射出凶光,厉声应答:“是我杀的又怎样?秀雨姑娘若识时务,赶快让开道,否则休怪巴某不惜香怜玉。”
 
    秀雨心胆狂怒,飞剑杀向巴力,巴力飞出一镖,柳叶儿从马车上飞身护住秀雨,胸部正中飞镖,鲜血汨汨而流,秀雨痛唤一声,柳叶儿气若游丝:“姐姐,巴力是畜生,杀了他……”一句话未完人已气绝身亡。秀雨一怒一悲,手中长剑化为万钧雷霆直劈巴力,巴力乘她拥抱柳叶儿之机,纵身跃上马车,一只手卡住雍王的脖子濒死暴喊:“谁敢乱动,我一剑杀了雍王!”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秀雨更是方寸大乱:“巴力,你敢动雍王一根毫毛,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巴力目无旁人,命令人们退出院外,秀雨看着吴忠,吴忠的眼神焦急却又镇定,他小声的提醒秀雨:“为了雍王的安全,先退出院子为好。”
 
    秀雨扬剑警告巴力不准耍滑头,不准伤害雍王,然后命令人们退出大院,巴力命令他的一百多名死士分乘五辆马车,第二辆马车押着甜麦、巴柔、戚夫人,巴力在中间的一辆马车上,车上押着雍王、范目、纪信三个人,五辆马车鱼贯驶出大院,四千多人马在院外排成了两堵人墙,巴力鄙视的扫视着数千人马,扯开嗓子命令:“打开城门,让巴某出城,即可放还雍王,如不依从,雍王即刻身首异处!”
 
    雍王被巴力卡住了脖子,脸憋得通红,他吃力的吐出几个字:“打开城门,让他走。”
 
    秀雨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吴忠下令,南城门大开,五辆马车在四千将士组成的夹道里鱼贯驶出废丘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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