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大汉先锋》（下）

发布时间：2018-04-26 作者： 敬健

香 魁  
 

 
    五月的中原，应是大地铺绿，百花飘香的时节，如今却是土地荒芜，十室九空，楚汉的数十万大军正在这块被死神笼罩的土地上激战，死亡的铁蹄踏碎了无数个美好的梦想，杀戮的硝烟每天缠绕着太阳不肯散去。
 
    罗汉重伤未愈，被司马欣裹挟着来到了中原，紫玫寸步不离的守着他，长途的奔波，罗汉的伤口又红又肿，又外感风寒，整个人全变了形，发着高烧，只是奄奄一息，连紫玫也受了传染，同样的象个死人，随军医官告诉司马欣，这两个人得了瘟病，无药可治，而且还会传染给每一个人，必须将他们扔掉，司马欣远远看了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紫玫，皱皱眉头，下令扔掉紫玫与罗汉，赶快离开，他在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这个小娘真是可惜。”
 
    罗汉与紫玫被扔在野地里，任太阳毫无遮拦的暴晒着，到了下午天上下起了大雨，两个人又被狂暴的雨鞭任意的抽打着，夜里，紫玫居然醒了过来，她爬到罗汉身边喊他，摇他：“罗大哥，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快睁开眼，我在你的身边，紫玫在你的身边！”
 
    罗汉终于睁开了眼，紫玫把头靠在他的身上，两个虚弱的人依偎在一起。一弯新月挂上了林梢，远处传来猫头鹰的叫声，紫玫看着迷蒙蒙的田野，担忧的催促他：“罗大哥，我们必须离开这里，不然会被野狼吃掉。”
 
    罗汉无力的抬了抬头，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紫玫，你走吧，不要管我，我动不了，我浑身火烧样疼痛，身子象棉花样轻软，我好难受。”
 
    紫玫抱住罗汉，哭出声来：“罗大哥，你要坚持住，你必须跟我离开这里，就是你死了，我也和你一起死。”
 
    罗汉推开紫玫，绝望的话里非常固执：“你走吧，我不能连累你，你守着个垂死的人有什么用！”
 
    “不行，就是死，我也要带着你……”
 
    “不，不！我要死了，我的身子快要散开了，我哪里也不去，就让我一个人死在这里吧。”
 
    紫玫气恼的哭叫起来：“罗大哥，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不是这个样子的，你说过，男子汉大丈夫，生死不惧，鬼神不怕，我们好不容易活下来，你却这样自暴自弃，你要想清楚，你的生命不是你一个人的，你的范大哥在等你，你的同伴在等你，还有我在为你担心，你这样轻易的放弃，不是太自私了吗？”
 
    罗汉痛苦的闭上了眼晴，停顿了一会儿，自个儿往前爬动，紫玫抱住他问：“罗大哥，你生气了吗？”
 
    “没有，是我不好，你说得对，我们走，就是死也要回到范大哥身边。”
 
    紫玫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去扶罗汉，两个人费了很大的劲才从地上爬起来，又双双摔到地上，反复的摔了许多次，仍然艰难的连滚带爬的往路边挪动，天将黎明，好不容易挪到了大路边的一块麦地旁，两个人筋疲力尽，如同两具死尸瘫在地里，紫玫顽强的爬起来，抬头眺望朦胧的原野，寻找一点可以充饥的东西，她发现大路上似乎有一群人朝这边奔来，她心里突然很紧张，此时，她想见到人，却又怕见到人，陌生人带给她们的将是喜是忧，是祸是福，她不得而知，只有担忧的注视着这群越来越近的人们。
 
    路上来的约有二十余人，从衣着上看不出他们的身份，却个个身佩长剑，这些人隔老远就发现了路边的紫玫，一行人加快脚步奔过来，还未走到眼前，又发现了躺在麦地里的罗汉，其中的两个人疾步跳下路埂，凑近罗汉的脸仔细察看，突然爆出一声惊喜：“快来呀，罗大哥在这里！”路上的二十余人忽一下全围了过来，一齐欢呼：“罗大哥，总算找到您啦！”这群人正是纪信派往中原寻找罗汉的同胞。
 
    欢呼之后，人们又把询问的目光投向紫玫，罗汉挣扎着坐起来，人们把他扶到路边坐下，七嘴八舌的问这问那，罗汉摇摇头，苦叫一声：“给点吃的，我快饿死了，先给紫玫，她是我的朋友，是她救了我。”
 
    人们对紫玫的态度变得恭敬了些，两个人吃了玉米併，喝了水，体力有些恢复，罗汉询问了他们来中原的经过，催促大家赶快离开此地西行。为首的头领看着罗汉很是担忧：“罗大哥，您和紫玫姑娘染了瘟病，一时半会好不了，我们还是想法弄辆马车来让您们坐上走。”
 
    罗汉摇摇手表示反对：“荒郊野外，又是兵荒马乱，上哪里弄车去，就这样走吧，我死不了。”
 
    人们只好搀扶着罗汉两人慢慢的往西行走，走出二三里路，天已大亮，太阳明晃晃的照耀着一望无垠的原野，在他们的前方，扬起了一大股飞尘，一百余名楚军骑兵从天边奔来，一下把他们围在了路中间，不由分说，要将他们全部斩杀，没有回旋的余地，二十余人奋身扑向敌骑，一场力量悬殊的拼杀在阳光闪射的血影里结束，二十余人全部战死，楚军骑兵也躺下了三十多具尸体。红了眼的楚军骑兵把贪婪的目光投向了依偎着罗汉的紫玫身上，有人爆出了一声意外的发现：“啊哈，这还是位小美娘呢！”
 
    意外的发现使这些骑兵从血腥里膨胀起来，一伙人争先恐后不约而同的扑向脸色苍白，长发散乱的紫玫，此时的她如同一只绵软的小羊，垂死的哀鸣着，被一群饥饿的“雄兽”放肆的撕扯，急于吞噬猎物的嚣叫，焦急又急不可耐的声浪刺杀着绝望而愤怒的罗汉，他竟然垂死的跃起，无能的扑向这一伙亢奋的“雄兽”，被激怒的“雄兽”们，丢开紫玫，围住罗汉，轻易的将他击倒，在施暴的笑声中，快感的几十只脚胡乱的在他身上踢踏，罗汉在他们的脚下滚动，鬼魅般的嚎叫不屈服的刺激着他们的情绪：“杀了他！杀了他！”随即几十把长剑的银辉在罗汉的生命周围罩成亮色的死亡之影。
 
    阳光格外明亮，突飞而来的一朵云彩，飘飞间那几十把长剑便七零八落的躺满了一地，遇袭的骑兵如梦初醒，一片声的狞嚎：“什么人？敢来送死！”
 
    “小民齐天，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专来送死！”随着战马的奔腾，齐天被围的水泄不通，他轻蔑一笑，冷酷的对视阳光一眼，拔地而起，在马群上翻飞，长剑如虹闪烁，一阵喧闹之后，地上又躺下了十几具死尸，余下的骑兵大为震骇，扔下一地死伤的同伴，风卷残云的逃去。
 
    齐天脱下身上的披风扔给衣不遮体的紫玫，又扶起浑身是血的罗汉，罗汉盯着他问：“您可是旺镇的齐天大侠？”
 
    齐天的目光坚定而自豪：“大侠不敢当，齐某正是齐天。”
 
    “我大哥范目与大侠是故交，罗汉谢大侠救命之恩。”
 
    “哦，”齐天目光一闪：“原来是范邑侯的义弟，真是有缘。”
 
    紫玫披上齐天宽大的披风，裹住身子，对齐天深深的行礼，要是他晚来一步，她恐怕就惨遭强暴了。罗汉指着紫玫告诉齐天：“紫玫姑娘救了我的性命，她的义姐是欧阳杰大侠的女儿。”齐天目光恭敬的对紫玫还礼。他察看了她们的伤情，从身上取出几粒药丸让二人各自服下两丸，他称这药丸为“百灵丹”，用几十味名贵药材精炼而成，治瘟病特别有效，齐天问明两人的情况，弄来两匹空鞍的战马，扶着二人一路来到“义缘”客栈，老板见了齐天十分欢喜，又听齐天介绍了罗汉二人的来历，更为饮敬，把他们安顿下来，用祖传秘方给他二人治病服药，闲暇时老板问齐天：“听说大侠正领大军收复齐地，因何又只身来此地？”
 
    齐天一脸的木然：“我已退出江湖，不再染指君王之争。”
 
    项王领精锐人马回援彭城后，齐天挥师反击楚军，大获全胜，乘势一路收复了齐地，齐王田广却忌恨他杀死了田荣，不但不奖赏他，反而借口将他囚禁起来竟欲杀害，田横冒死将他救出，田广派人四处追杀，齐天不愿大开杀戒，伤及无辜，饮恨离开了故土，四处飘零，在中原偶遇罗汉和紫玫。他陪伴着他们在店里住了半月，两个人总算活了过来，齐天取出一只祖传的金镯充作店资药费，老板执意不收，反送了银两和干粮给罗汉二人作路资，齐天一直把罗汉和紫玫送到了蒲坂的黄河渡口，罗汉劝他一同入关去投范大哥，齐天婉拒，与二人行礼作别：“人海茫茫，聚散是缘份，乱世多纷争，大义留心中，珍重，珍重，后会有期！”
 
    罗汉和紫玫过了黄河，为了安全，紫玫女扮男装，两个人走了半天，天色已晚，见前边夕阳笼照之下，一片苹果林中隐现出一座田庄，便策马来到田庄投宿，走到近前，又见一大片牡丹花圃，艳丽的围绕着田庄，两个人下了马，还未叩门，田庄里嘻嘻哈哈银铃莺音涌出十个云霞丽人，团团围住二人，那份惊喜的热情，令罗汉透不过气来，为首的丽人年约二十余岁，一双凤眼牢牢粘住了罗汉不放，罗汉和紫玫心里有些诧异，本想离去，又见天已黑透，只好将就住一晚。
 
    十位丽人端出饭来，虽不丰盛，却也难得吃上一回，罗汉和紫玫也不客气，一顿猛吃。席间丽人们围在桌边，美目盼顾秋波流转，二人假装不知，只顾埋头吃饭，吃着吃着，只觉满屋飘溢一股暗香，直透魂魄，一会儿便神思恍惚，浑身飘飘欲仙，想站又立不稳，只见那些丽人冲他们搔首弄姿的媚笑，紧接着，两个人又被丽人们拉扯着推入一间大屋内，屋内摆放着一张可容十余人的大床，罗汉和紫玫被她们推到床上，内中一位粉裙少妇甜甜的叫：“香魁姐姐，快给他们吃神力丸！”为首的这位被称作香魁的少妇从怀里摸出两粒黑色药丸，用嘴喂进罗汉和紫玫的嘴里，两个人吞下药丸，立即神清气爽，开口能言，看着这一群艳丽鲜妍的丽人，罗汉愤怒的责问：“你们是什么人，究竟要干什么？”
 
    笑声银铃绕梁，香魁的甜音更是柔韵无穷：“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是香魁，这里是销魂居，如今你跌入温柔乡里，还象个傻猴笨问。”
 
    丽人的笑声更为放肆，她们围住二人，七手八脚的撕扯他们的衣衫，罗汉和紫玫拼命反抗，她们的手和身子滑柔如绵，怎么也挣不掉，而且还有一种绵软的力包围着他们，任他们怎么反抗，也没能从床上爬起来，紫玫的衣衫首先被剥光，丽人们惊呼成一片：“原来是个假根！”几个丽人愤怒的卡住紫玫的脖子：“你这没用的假根，掐死你，掐死你！”
 
    罗汉救不了紫玫，急中生智，大叫一声：“放开她，我愿服伺你们！”几个丽人马上丢了紫玫，笑嘻嘻的挤过来，香魁朝外一努嘴：“红颜，把她先关起来，莫要坏了我们的兴致。”
 
    被称作红颜的粉裙少妇拉起紫玫走了出去，边走边嚷：“姐姐，你们可要等着我，别占了先。”
 
    十位丽人围住罗汉扯住不放，吵成一团，谁也不让谁。香魁好不容易止住众人，甜音很是无奈：“妹妺们，不要吵了，还是按老规矩，先给他喂十天神力丸，根养壮了，我们再抓阄定先后，可不许坏了规矩。”
 
    红颜的娇音分外干渴：“唉呀，姐姐，你就不能改一改规矩吗？我们已有两个月没尝到男人味了，改为五天，五天吧！”
 
    众人一口赞同，香魁也口硬心动，默认了五天的期限，她往外推着丽人们，满脸的不放心：“妹妹们可别贪吃，偷偷来吃独食，捉住了绝不轻饶！”
 
    丽人们全部退出屋外，门被锁上了，罗汉试着动了动身子，体力却又恢复如初，他在屋里转着想找个地方出去，可大屋连窗户也没有，那扇大门又厚又重，他推了推，门却纹丝不动，他寻找佩剑，又想起被丽人收去，罗汉坐回大床，心里为紫玫的安危担忧，不由焦燥起来，运起功力，抬腿踢向大门，木门发出断裂的爆响，却并没有裂开，罗汉正欲踢出第二腿，大门却开了，红颜几乎赤裸着站在门边，柔盈盈的盯着他笑，罗汉满心怒气，神她大吼：“闪开，不然我杀了你！
 
    红颜媚媚的飘进大屋，口吐暗香，罗汉闻香立即跌坐到床上，红颜扑上前拥住他亲亲的乱叫，罗汉就是摆脱不开她，他一急又急出办法来。他干脆吻住了红颜的桃腮，红颜如痴如醉，香唇紧呻，罗汉突然放开她，红颜急了，贼叫一声：“亲亲，你要害死我呀！不要停下来，不要！”
 
    “你得告诉我，紫玫关在哪里，你们是什么人，不说清楚，我绝不从你！”
 
    红颜在他脸上啃了一口，盈盈而言：“亲亲，告诉你，我们是一群寡妇，战争毁了我们的家，杀死了我们的男人，我们又饱受男人的欺凌，香魁姐姐领我们来到这里，我们不要战争，我们要自由自在的生活，我们要叫男人成为我们的奴隶。就是这些，你满足了吧。”
 
    “这香气是什么，为什么我在你们这里如此无力？”
 
    红颜嘻嘻一笑：“索性全告诉你，这香是香魁姐姐秘炼的香魂散，男人闻了立刻会骨软筋麻，神思恍惚，香魁姐姐还教我们一种软功叫凤缠龙，专门对付雄壮的男人。”
 
    “这凤缠龙真就这么厉害？”
 
    “告诉你，还从没有男人能战胜这凤缠龙。”
 
    “我不信！我倒要试试！”
 
    “亲亲，”红颜的甜音愈加蜜媚：“别傻了，只要进了这个门，还从没有男人活着走出这道门。”
 
    “我就不信，我罗汉对付不了一群手无寸铁的女人！”
 
    红颜妖妖的嗔他：“想逃跑吗？那就试一试如何？”
 
    罗汉冲向大门，红颜早已飘到门边，口中幽香一吹，双手一掀，罗汉身不由已的退回到床上，红颜咯咯的笑起来，罗汉以前曾听说过寡妇的香魂阵，今天遇上，果真如此厉害，他转念又生一计，假作服输，担心的问她：“你们有规矩，你一人吃独食，你的姐妹们不把你扯成碎片？”
 
    “我给她们饭里掺了安神散，一个时辰醒不来，亲亲，良宵一刻值千金，快来吧，我可真等不及了。”
 
    “你必须告诉我，紫玫关在何处？”
 
    “她被关在后院的枯井里。亲亲，不要想她了，她迟早也会入了伙共享极乐，来吧，我会叫你欲死欲仙的离不开我。”红颜又抱住了罗汉，罗汉假意拥住她，一双手在她的身子上揉摸，红颜狂颠的叫，罗汉趁势点了她三处大穴，红颜立刻瘫在了床上，罗汉闪身跃出门外，他来到饭堂寻找他的柳叶剑和包袱，这两样东西都在，他拿了两样东西，却没有找到紫玫的长剑，他不敢耽搁太久，提了剑直奔后院，在一片花圃之中果然有一口枯井，他轻声呼唤，紫玫在井里应声，罗汉想了许多办法，就是够不着紫玫，他安慰着紫玫，在花圃里摸索寻找绳索一类的东西，稀疏的星光下，他发现了近处有一个大坑，坑口被花从掩遮着，他奔了过来，仔细观察，看见一截绳头从坑里搭在了花从里，罗汉赶紧扯住绳头往上拉，却拉出一个人头，他一惊，取下人头又扔到坑里，这时月亮正好从乌云里脱出身来，在银辉撒进土坑的一瞬里，他看清了坑内的一堆头骨，罗汉心里发毛，这些头骨肯定是误入销魂居的那些男人了。罗汉从井里拉起紫玫，两个人赶紧从后门出去，一路狂奔，来到一处杨树林，一串银银柔柔的笑声又软软的围住了他们，随着甜美的笑声，十位丽人从林中闪了出来，嘻嘻哈哈的一阵娇吵，罗汉和紫玫对视一眼，飞身一跃，想要飞出包围，谁知他俩跃了几次，总跃不出丽人的包围，罗汉奋起神威，挺剑杀向丽人，香魁一声甜笑，十位丽人一齐甜笑，个个口吐幽香，举起双手，罗汉挥剑东刺西杀，丽人们如柔鱼游动，罗汉的剑刃既伤不了她们，又脱不了她们的包围，紫玫冲出树林，却又救不出罗汉，眼看着罗汉又被丽人们扯住，按在地上，红颜的声音十分得意：“亲亲，我说你逃不掉的，如今信了吧！香魁姐姐，不如就在这花好月圆的杨树林里快活吧！”香魁连连称好，十位丽人嚷成一片谁也不让谁，此时两个白衣人飘然而至，一声怒斥惊扰了丽人：“香魁，到处寻你，却在这里干这人所不齿之事，还不快快住手！”
 
    “啊，清逸师姐，你怎么来了？”香魁大惊，从罗汉身上爬起来：“师姐不在快活庄逍遥，来这里管闲事！我的事不用你管，走吧，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香魁！你心入魔道，残害无辜，你的事我今天管定了！”
 
    香魁冷笑一声：“妹妹们，给我把她赶走，不要让她坏了我们的好事。”
 
    十位丽人扭腰摇臀，一齐围住清逸和妩妹，清逸和妩妹与丽人交手，在林中的草地上搅成一团，斗了百余个回合，清逸突然扬身而起，双掌朝下猛推，这一招叫“观音推莲台”，十位丽人个个花容失色，被强大的功力击倒在地上不能动弹，清逸飘然落地，用剑逼住香魁，香魁浑身冒汗，连连讨饶：“姐姐饶命，香魁再也不敢了。”
 
    “如不改邪归正，再干这伤天害理之事，下次碰上绝不轻饶！”
 
    “不敢，不敢。”香魁带上丽人们头也不回的落荒而走。
 
    紫玫欣喜万分的挽留清逸和她一块儿走，清逸淡笑回拒：“沦落之人，天涯处处可居，如果我们有缘，定会再见面的，就此告辞。”
 
    罗汉和紫玫望着清逸远去的身影，不胜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