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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大汉先锋》(下)

发布时间:2018-04-26 作者: 敬健


 

疑 兵


    清逸领着妩妹出了房间,外边一个人也没有,章平下了命令,只要他来清逸这里,任何人不准来此打扰。清逸和妩妺来到院子里,院子里同样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后门的马厩还亮着一点灯光。
 
    清逸领妩妹偷偷摸到马厩边,马厩里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十几匹马儿在安祥的吃着草料,后门边的小屋里,一个守门的老兵缩在土炕上打瞌睡,清逸悄无声息掀开小屋的门帘,老兵还未看清眼前的情景,便被清逸点了穴道,瘫软成一堆。清逸从他身上搜出后门钥匙,打开后门,妩妹从马厩里拉出两匹马来,战马遇到生人,直喷响鼻,清逸轻轻在马头上拍了两下,马儿安静下来,马伕在厢房里听见动静,掀开门帘探出身来,正好看见清逸牵马出了后门,马夫一惊,变腔走调的大呼:“有偷马贼!有偷马贼!”清逸和妩妹跳上战马就往镇外狂奔,马伕的喊声惊动了钟义,他赶紧调集一百多名骑兵朝清逸逃走的方向急追。一弯新月把雪地照得分外明亮,清逸和妩妺骑着马朝她们来的方向顺着河谷急驶,然后拐入山林,路线越来越难走,马儿的速度慢了下来。钟义的骑兵却越追越近,清逸舍了马,与妩妺徒步攀上雪坡,往密林里钻,钟义早有防备,派人从侧面包抄过来,堵住了清逸的去路,清逸见陡坡上功夫施展不开,一时难已脱身,便停下来,冷冷的注视着钟义,钟义跑到离清逸很近的地方停下,气喘吁吁的追问:“夫人何故夜晚突然离开?”
 
    清逸的回答毫无表情:“钟将军,这不关您的事,请你让开一条路吧。”
 
    “莫不是大将军出了什么事?”钟义盯着清逸,突然不安的冒出这一句话。
 
    清逸又是冷冷一笑:“钟将军请放心,大将军一点事也没有,他喝醉了酒正在房里沉睡,你快回去叫醒他吧。”
 
    “既是如此,夫人何故要走,请跟本将回去,没有大将军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离开!”
 
    “看来钟将军真要与清逸为难了。”
 
    “夫人请恕罪,本将军命在身,只好得罪夫人了。”
 
    清逸见钟义执意不肯让路,扬起手中长剑就要冲杀,高坡上传来一声叫喊:“清逸姐姐请慢动手。”随着声音,一个身影从林中飘飞而下,月光下却是紫玫。
 
    雍王接到章平的信后,几次派人出城去往漆县,均未成功,近日汉王连续调动部队,向漆县一带增兵,围攻废丘的部队减少了许多,加之汉军对废丘久攻不下,将士情绪低落,守卫也不很严密。雍王和秀雨商议,决定派一个可靠之人给章平与司马欣和董翳送去他的亲笔信,叫他们稳住地盘,招练兵马,保存实力,只待来年开春项王挥军西进,汉王必须全力抗击楚军,那时雍王将与他们一道反击汉军,使汉王收尾不能相顾,三秦之地可指日恢复。雍王挑选了几个送信人都觉不合适,这个人不光是送信就完事,还要协助章平执行雍王的旨意,紫玫见秀雨也为此事烦心,自告奋勇愿当此任,雍王欣然应允,认为紫玫堪当此任,雍王语重心长的嘱咐她:“紫玫此行责任重大,胞弟素来行事狂悖,你可代本王好好约束于他,我这里有专给他的书信一封,嘱他遇事一定与你商议后再作决定,如不依从,本王定不饶他,日后定要重重处置,一切有劳紫玫了。”紫玫带着雍王的亲笔信,率领贴身的两名女兵和一百多名敢死队员冲出了废丘城,突破了汉军的包围,直奔漆县,敢死队员里有三个人是漆县人,由他们带路,抄近道昼夜急行,却在这里碰上了清逸。
 
    钟义见是紫玫,虽有些诧异,却赶紧向紫玫行礼招呼,清逸见了紫玫,也很诧异,但她并未激动,只是对紫玫行了个注目礼,轻声问她:“姑娘何来此地?”
 
    紫玫说明了来意,一声唿哨,一百多名敢死队员从林中闪了出来,紫玫这才问清逸:“清逸姐姐怎么也在这里?又何故与钟将军不陸?”
 
    清逸没有回答她的话,妩妺却愤愤不平的代为作了回答。紫玫略一沉吟:“原来是这样?”她扶着清逸的肩头劝她留下:“清逸姐姐,大将军也是一时糊涂,这样吧,姐姐跟我回去,他也不会把姐姐怎样,再说,我与姐姐刚刚见面,怎舍得让姐姐离开,姐姐一定要要留下来,紫玫也是绝不会让姐姐走的。”
 
    妩妺本来就不想离开,见大家都劝清逸留下来,便恳求清逸:“师姐,既然紫玫姐姐和我们有缘,何不留下来,也不要冷了紫玫姐姐的心。”
 
    清逸仍然没有表态,紫玫紧紧拉住她不放,期待的望着她。此时,四下里响起一片喊声,森林里突然出现了上千的巴人賨人把他们围在了山谷里。

    钟义大惊失色,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快呵!他拔剑在手指挥骑兵就要冲出去,紫玫止住了他,她四处观察了一下,突然发现挡在她们前边的正是罗汉。
 
    曹参经过几次失败后,驻扎到栒邑城里,命令司马欣为他补充给养,司马欣虽不情愿,心里恨得咬牙,却又不得不献出大批粮草钱物来给曹参。曹参认真分析了敌我态势,向汉王提议增派援兵从西北面夹击章平,切断他西退的道路。汉王于是派他的身边近侍,信武侯靲歙带领五千人马从好畤出发直扑陇西,收复陇西六县,切断章平的退路,打乱他的后勤补给线,又派范目领四千巴人賨人与威武侯、将军周勃的五千人马一道沿泾河西岸北上直插漆县,与泾河东岸的曹参一起夹攻章平。
 
    范目与周勃合兵一处,范目依然为全军开路,他命令罗汉带领一百名精干的卫队在前边开路,纪信领军随后跟进,他和巴柔、花月自领中军昼夜兼程向漆县进发,范目找了一个当地的老乡作向导,抄小路穿山林秘密前进,他与周勃商议,分出两千人马打着周勃的旗号浩浩荡荡沿着泾河大张旗鼓的慢慢行进,对外号称五千人马,以此来迷惑章平,以便打他个措手不及。
 
    罗汉领着前锋在山谷里发现了雍军,立刻向纪信传递了消息,纪信命令各部落马上占领了有利地形,把钟义和紫玫的三百多人围在了山谷里,罗汉一见是紫玫,心里一阵狂跳,紫玫怎么会在这里?他把眼睛揉了揉,并没有看错,月光下紫玫领着一群人向他走来,脸上还带着欣喜的微笑。离罗汉只有二百米远的距离,紫玫向罗汉挥手喊叫:“罗首领,我是紫玫,紫玫在这里!”
 
    罗汉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回答她,旁边庹氏部落的新首领庹豹发布了进攻的命令,罗汉急忙拦住他:“庹首领,先不要进攻,待我问清楚再进攻不迟。”
 
    庹豹不高兴的顶了他一句:“罗汉,你已经不是贵族,也不是首领,你无权命令我和我的族人!”
 
    “可我是奉了大哥的命令呀!”
 
    “我也是奉了范大哥命令,在这里我只执行他的命令。”庹豹说完又要下令进攻,罗汉再次拦住他:“庹首领,你看清楚,紫玫她是我的朋友,她不是敌人!”
 
    “我看得很清楚,是她杀了庹山大哥,她就是我们不共戴天的仇人,更是我们的敌人!弟兄们,放箭,射死她,为庹山大哥报仇!”
 
    山坡上的巴人賨人发出呼喊声,密集的箭矢飞向山谷里的人群。紫玫和清逸、妩妹等人已经走到了距罗汉一百米远的地方,罗汉见族人发动了进攻,心急如焚,他跳下山坡对紫玫招手,示意她往自己这个地方来,紫玫一行人匆匆跑过来,钟义的骑兵已死伤了十余人,罗汉顾不上说什么,命令他的一百名卫队守住路口,让紫玫等人冲了过去,然后虚张声势的在后边追了一程,回转来捉了两个受伤的骑兵。
 
    范目对伤员进行了突审,基本摸清了章平布防的情况。
 
    这一带是泾河、漆水、黑水和马莲河交汇的三角地带,溪流纵横,山岭叠障,地形复杂,章平大本营驻扎的集镇叫作清河镇,是个两千人口的大集镇,清河镇是方圆百里村庄的物资集散地,又是南北东西山货交换的商业集镇,清河镇东可直抵漆县,西可到泾阳,北可达义渠,周围又有众多的溪流与山峦拱卫,可说是进退自如。章平领五千精兵驻守清河镇,把其余的人马驻扎在方圆百里的村庄里,每队之间设立递铺专门传送情报和命令,又有游骑来回巡查,防卫十分细密。
 
    范目与周勃商议作战方略,周勃虽然身为将军,又深得汉王信任,但他为人忠直,深沉厚道,在范目面前一点也不摆将军的架子,再三谦让范目先讲,范目推不过他,先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根据俘虏的交待,章平的布防相当严密,而且他拥有兵力近三万,清河镇的精锐部队也有五千人,而我军加上曹参将军的部队总共不到两万人马,天寒地冻,我军在外线作战,粮草补给困难,因此不能打持久战,我军远奔,也不宜马上正面与章平接战,而只宜奇袭敌军,直捣章平的大本营,打乱他的指挥系统,各部群龙无首,我军则乘势各个击破之。”
 
    周勃沉吟了一会儿,同意了范目的提议:“范将军分析得有理,本将折服,这样吧,我领军佯攻漆县,吸引章平的主力,范将军率部绕山谷直插清河镇,突袭章平的大本营,把他消灭掉,我马上派人与曹参将军联系,请他也同时发起攻击,把章平的注意力完全吸引到漆县来,范将军,此处地形复杂,务要多加小心。”
 
    范目紧紧握住周勃的手:“范目谢周将军关爱。”
 
    周勃敦厚的一笑:“范将军不必客气,我等身为汉王的臣子,理应齐心为汉王效力,范将军只管放心进兵。”
 
    范目与纪信、巴柔计议,让罗汉依计行事。罗汉把两个俘虏带到山谷的林子里,叫人燃起一大堆火来,让两个俘虏坐在一处不显眼的角落里,罗汉对守卫的两个人下达命令:“好好看住他们,要是让他们跑了,我砍了你们的脑袋!”
 
    纪信匆匆赶来叫罗汉:“五弟,范大哥请你去议事。”
 
    罗汉不耐烦的抱怨:“都深夜了,跑了这么远的路,人都累散了架,还议什么事嘛!再说,就我们这千多号人,呆在这里很危险,要是雍军来围住我们还不会完蛋!”
 
    “你别胡说,大部队三五日内必定到达,你怕什么,咱们找个地方先躲起来,走,去大哥那里商议。”
 
    罗汉不情愿的站起来:“没想到章平会有这么多的人马,早知是这样,我们就不该来送死。”
 
    纪信严厉的斥责他:“五弟,不许胡说,扰乱军心是要治罪的。”
 
    罗汉转身跟着纪信往外走,走了几步又站下来回头打招呼:“给我把人看好,千万不要让他们跑了,我马上回来。”他又招呼让两名守卫到他身边来,附着他们的耳朵小声嘀咕了几句,两个俘虏竖起耳朵想听清他们说的话,可罗汉的声音太小,根本听不见,只见他用手作了个砍头的动作。两个俘虏心里有些害怕,彼此小声问:“夷人会不会杀了我们?”
 
    两个人不敢打盹,警惕的注视着两名守卫的一举一动,两名守卫坐在一边小声的说话,一会儿不远处的火堆有人喊他们,两个人迟疑了一下,其中一个对两个俘虏厉声警告:“老实呆着别动,不然就杀了你们!”说完其中的一个人走向了另外的火堆,另一个人则坐在火堆边假寐,一会儿就发出了鼾声,两个俘虏对视一眼,又看看四周,周围并没有什么人,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小声提议:“快逃吧。”他们又小心的朝四周看了看,确实没有人注意他们,两个人慢慢爬起来溜到树林里,撒开两腿就跑,跑出很远,才听见后边传来追赶的喊叫声。
 
    章平听了跑回清河镇的两个俘虏的报告,十分恼火,想不到汉军来的这么快,据细作报告,汉军至少也得三五天才能到达漆县,这股夷人无疑是先头部队,看来两个跑回来的骑兵说的没错,钟义也证实包围他们的全是夷人,没有汉王的部队。章平与钟义和紫玫商议,章平意欲派出三千人把这股先期到达的夷人在山谷里吃掉,然后在漆水附近的山谷里设伏消灭后续的汉军主力。紫玫坚决不同意,她提醒章平:“临来时雍王再三嘱咐,要大将军务必避敌锋芒,尽量不与敌决战,而是保存实力,以待来年反击汉军。眼下敌情尚不明朗,单凭两个士兵的口供还不能弄清汉军的动向。我认为大将军应当以逸待劳紧守大本营,并急调各路入马伺机从各处偷袭汉军,打乱他们的布署,拖住他,使他进退两难,汉军远道而来,粮草不济,日子一久便会不攻自破,那时大将军可倾全军击杀,必可大获全胜。”
 
    钟义听了紫玫的话,心中暗暗称奇,并为她的见识所折服,他很赞同紫玫的御敌策略,章平有些不高兴,心里骂钟义:没用的负心贼,关键时刻抱女人的大腿,我堂堂大将军还不如一个女流之辈?他决心露一手给紫玫看看,也借此打一打这个不争气的部下的脸,于是板着面孔说出了自己的见解:“紫玫姑娘说得不无道理,但那只是一种推断,一种假设,眼下这股夷人孤军深入,已成我军掌中之物,章平为何不取?再者,打掉这股汉军的先头部队,可以震摄汉军的主力,使他不敢冒然前来,那时,我军在漆水附近设伏已待,只要汉军敢来,定叫他有来无回。”
 
    紫玫据力反问:“大将军怎知汉军的主力尚未到达?”
 
    “我军细作天天盯着他们呢,汉军每日的行军速度本将都尽数知晓。”
 
    钟义请求章平:“大将军,末将愿带一千人马前去与夷人接战,借机探明虚实再作决定。”
 
    “不用多虑,”章平断然否定了钟义的请求,果断的下了决心:“兵贵神速,战机稍纵即逝,休要再议,听本将命令,钟义领三千精兵即刻出发,务要将这股夷人在山谷全歼,派人连夜传达本将命令,各部明日务必赶赴清河镇,开赴漆水一线,伏击汉军。”
 
    紫玫见章平听不得半点别人的意见,生气的止住他:“大将军请慢行,雍王有令,大将军用兵必须征得紫玫同意,请大将军缓行!”
 
    章平不屑一顾的回答她:“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紫玫姑娘初来此地,总不能下车伊始,让章平为难吧?”章平瞪了还在犹豫的钟义一眼:“钟义,执行本将的命令,日后我会给雍王解释!”
 
    钟义只好应声而出,整队领兵出发。紫玫气得一扭头来到了清逸的房间,清逸见她忿忿不平的样子,觉得有趣,便逗她问:“紫玫妹妹气成这样,是不是为了您的那位夷人朋友?”
 
    紫玫摇摇头:“清逸姐姐,我不该让您回来。我看这清河镇待不到明日恐已落入汉军之手,此地少不得又有一场殊死的血战。我为姐姐的安危担优。”
 
    “大将军不是早有防备吗?”
 
    “唉,雍王怎么会有这个一个胞弟!紫玫此行恐怕有负雍王重托了!”
 
    “您也不要太过担心,也许事情不致于这么严重吧。”
 
    “清逸姐姐您不知道,我们在山谷里碰到罗汉,他是賨人的重要首领,他在这里出现,賨人则全部来到了这里,只这几千賨人就是劲敌,还不知他们究竟来了多少人马,您说这事还不严重吗?”
 
    清逸想了想安慰她:“紫玫妺妹,您已尽了心力,只好由它去了,您我的安危自有天定,就不要太过虑了吧。”
 
    紫玫婉惜的摇摇头:“我倒没什么,只可惜了数万将士的生命,雍王的大业也将毁于大将军的一念之差啊!”
 
    清逸见紫玫如此叹惜,心中不忍,于是问她:“紫玫妹妹,我能为您做点什么吗?”
 
    紫玫心里一亮,试探的凝视着她:“也许清逸姐姐能劝得大将军回心转意。”
 
    “我能有如此的能耐?”清逸不置可否的笑了。
 
    “清逸姐姐胸藏韬略,大将军又如此仰慕姐姐,您去说他准行。”
 
    清逸为难的抚着长发:“我说过绝不过问军中之事,再者大将军也未必肯听我的话。”
 
    紫玫几乎是乞求她了:“姐姐,我知道这对您太为难,可为了雍地的存亡,为了数万将士的生命,您就破一回例吧,紫玫代雍王和秀雨姐姐求您了!”
 
    清逸叹一口气,只好无奈的又一次答应了紫玫的请求。
 
    见了清逸,章平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听了钟义的报告,他是又恼又喜,清逸去而复来,他的一番苦心总算没有白费,刚才忙于军务,还没来得及去看她。但他知道她一定会来找他,他很自信这一点,听了清逸的话,章平没回答,只是淡淡而言:“我知道夫人定会来找我,为紫玫充当说客。”
 
    清逸不和他争辨什么,态度恳切的劝他:“眼下情势危急,汉军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清逸认为紫玫妺妹言之有理,务请大将军广纳贤言,早作良策,绝不能以一念之差自毁大业。”
 
    章平一听特别的不高兴,但对于清逸他又不能发怒,只有压住火气不悦的问:“夫人不是说过不过问军中之事吗?今晚又是为何?”
 
    清逸正色回答:“清逸确实说过不过问军中之事,可是如今关系到数万将士的生命,清逸又不得不过问。”
 
    章平冷冷的反问她:“夫人认为章平会拿数万将士的生命当儿戏吗?在你的眼里,章平会是这样一个无用之人?”
 
    清逸善意的笑了,语气分外轻柔:“大将军误会了,我以为大敌当前,为将帅者先应掌握敌情,广纳贤言,审时夺势,正确决断,方能制胜有道,如今汉军远道偷奔,定有阴谋,他在暗处,大将军在明处,绝不可妄动,而应以逸待劳,严阵以待,查明敌情,不动则已,动若脱兔,寻机打击远奔的疲惫之师,敌之攻势定可破之。”
 
    章平听清逸完全站在自己的这一边,心里亲切了许多,又听她一席话有理有据,不免对自己的轻率有了自责:“章平一时轻率,亏得夫人指教,只是这军令已出,怎好收回?”
 
    “战场上敌情瞬息万变,敌变我变,敌不变我亦不变,大将军可再发一道军令,收回前令,没什么不可。”
 
    章平依言而行,发布完了命令,他深情的注视着清逸:“夫人真狠心,差点把章平一人扔在这深山里不闻不问了。”
 
    清逸赧颜的一笑。章平又叹息:“夫人若再抛下章平不管不顾,章平可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清逸含蓄的笑着回答:“全凭大将军的造化。”
 
    当晚,章平叫来钟义,令他即刻多派细作潜入山谷,务要探明汉军的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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