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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大汉先锋》(下)

发布时间:2018-04-26 作者: 敬健


 

盟 友
 

 
    紫玫从迷幻中逐渐清醒过来,她环视四周,见自己睡在一张大床之中,夹墙里散出阵阵暖意,屋内暗香浮动,两名婢女侍立一旁,她想起来,她与罗汉参加司马欣的宴请,刚喝了一碗汤便头重脚轻的昏睡过去,她急忙爬起来,罗汉怎么不在这里,他怎么样了呢?两位婢女见她醒来,微笑着对她行礼,紫玫一连声的问:“罗大哥在何处?快叫司马将军来!”
 
    两位婢女不作声,站在原地未动,对于她的诘问毫不理会,紫玫正在着急,司马欣却不请自来,一脸的笑很是惬意:“紫玫姑娘莫急,我陪姑娘来也。”
 
    两位婢女见司马欣进来,对他恭敬的行礼,默默的退出房间,紫玫见司马欣的笑脸有异样,十分紧张的问他:“司马将军,你要干什么?”
 
    司马欣嘿嘿一笑:“紫玫姑娘真风趣,这屋里就你我二人,你问我要干什么?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看着他的眼晴,紫玫弄明白了他的意图,怒火陡生:“司马欣,我原以为你是个英雄、侠士,没想到却这么无耻下作,你休想得逞!告诉我,你把罗大哥怎样了?”
 
    “到了这里,还在想你的罗大哥,告诉你,他喝了毒汤,此时早已成了孤魂野鬼了。”
 
    “司马欣,你这个卑部的小人,我跟你拼了!”
 
    “紫玫姑娘不要激动,听我一言如何?”司马欣不恼不怒,拦住紫玫劝她:“姑娘骂我不讲信义,我也确实不是个东西,可这不能怨我呀,章平大将军不听劝阻,执意与汉王决战,以致全军复没,姑娘又丢了大本营,如今汉王兵临城下,我还为章平卖命,岂不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吗?古人云,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总不能傻到连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不要吧?从现在起,我不但要忠心汉王,还要为汉王捉拿叛逆,保一方平安,姑娘作了我的夫人,与我同享富贵,自在道遥,有何不好?”
 
    “住口!你这个流氓,小人,我瞎了眼,怎么投到你的名下!”
 
    “骂得好,骂得痛快,姑娘好口才,你骂吧,我听着舒服,骂够了,累了,我们还要干正事呢?”
 
    紫玫气急败坏,纵身扑向司马欣,司马欣放开门户,让她过来,两个人在屋内过拳,司马欣笑容如初:“与美人交手,真刺激,真有意思,小美人,只管来,有什么招全使出来。”
 
    紫玫一招狠似一招,司马欣平日里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渐渐有些招架不住,步步退到门边,他拉开门,紫玫正欲追出门外,十几名侍卫持剑拦住了她,紫玫的柔拳如弱柳迎风,飘忽不定,与这十余名侍卫在大厅里绕来缠去,这些侍卫只是围住她,并不伤她,只要有一人被她击倒,站在大厅门口的二十余名持剑侍卫马上就补进一个人来,相持了半个时辰,紫玫见脱不了身,只好停了下来,司马欣哈哈一笑:“姑娘,累了吧,该歇着了,别累坏了身子,让我心疼。”
 
    紫玫又急又恼,一时没了主意,此时一名家臣进来禀报,汉王的信使求见,司马欣一听,转身就走,一边吩咐:“请紫玫姑娘回房歇息,好好伺侯。”
 
    栒邑城外三里的一处小山岗上,乱树杂陈,灌木丛生,很少有人到此,黄昏时分,四位军士抬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来到这里,一位军士直嚷:“累死人了!这个蛮子象块石头,肩都压肿了!”另一位军士接着叫:“扔进树林算了,反正他也活不了。”
 
    “不行,司马将军有令,必须将他埋掉。”小头目模样的军士否定了他的提议。
 
    “冰天雪地,地冻得象块铁,咋挖坑呢?”那位军士不乐意的问。
 
    “扔到雪坑里,用雪埋住就行了。”
 
    地上昏迷的人是罗汉,他随紫玫冲出清河镇后,途中又遇纪信的截击,人马失散,紫玫护着罗汉,由一位骑将领着一路来到漆县附近,见漆县也被汉军占领,骑将原是司马欣的旧部,随方原来到章平军中,章平见他忠勇机灵,将他留在中军。骑将劝说紫玫暗投司马欣,再寻找大将军的消息,紫玫见通往章平大军的道路全被汉军封锁,只好随骑将绕道潜入栒邑城,没想到却落入司马欣的圈套。
 
    四个军士抬起昏迷不醒的罗汉,把他扔进一个雪坑里,又往坑里扒雪,却不防身后突飞一人,长剑寒光一闪,已有两人中剑身亡,另两人一愣,挥刀一齐杀向来人,几个回合下来,又有一个惨叫一声毙命,剩下的一人撒腿就跑,来人一个大鹏展翅,飞到他的前面,用剑逼住他,这位军士吓破了胆,扔了手中的刀跪下救饶,来人用剑指着他,一声叱喝,要他将扔在雪坑里的罗汉背上来,军士不敢怠慢,费了许多劲才将坑里的罗汉背上来,找一个背风的地方放下,来人伏在罗汉的身上连声直呼,罗汉仍是昏迷不醒,来人怒问军士:“说,他中的什么毒,不说清楚,我杀了你!”
 
    军士连声回答:“他喝了野葛汤,这不干我的事。”
 
    来人又伏在罗汉身上,焦急的呼唤他,一阵风掀掉了他的斗笠,乌黑的长发散落下来,军士心中惊呼:原来她是个女流!军士趁她不注意,拾起地上的大刀砍向她,她并不回头,只是反手一扬左手,地出一枚利镖,正中军士咽喉,军士仆的倒地亡命。
 
    这救了罗汉的女子却是秋荷,他一直暗恋着罗汉,为救罗汉,她只身私自出营,费了许多周折才打听到罗汉的下落,只是没有机会救他,紫玫兵败进入栒邑城,她也跟着进城,又混入司马欣的将军府,做了一名婢女,寻机营救罗汉,当四位军土抬着中了毒的罗汉出城,她一直追随在后。秋荷杀了四位军士,见罗汉仍是昏迷不醒,心里想,野葛之毒只能用蕹菜来解毒,可这荒山野岭又是寒天冻地,哪里能寻到蕹菜呢?无奈之下,秋荷只好背着罗汉,一步一挪,连滚带爬的往山下而来。
 
    天已黑透,雪风催着寒夜更加阴冷。秋荷背着罗汉已是筋疲力尽,实在走不动了,双双摔倒在雪地里。一条黄狗从雪地里钻出来,见了雪地里的秋荷二人,一阵狂吠,引来白须老人,老人观察片刻,口中念念有词,转身离去,去而复来,唤来两个家人救起秋荷二人,来到庄上,问明缘由,秋荷实情相告,老人略一沉思,告诉她:要解野葛之毒,必须去找福婆婆,这福婆婆独自住在五里以外的地方,要求她只得亲去。秋荷闻言转身欲去,老人止住她:“请将此人带走,晚了恐没性命啦。”
 
    秋荷再次背着罗汉,按老人指点的方向在雪地上爬行。不知费了多少时间,终于见到雪夜之中漏出一线火光。爬近了才见是一座草堂孤立于雪原之中,四周却有参天的扬树拱卫。秋荷背负罗汉爬近草堂合阶,草堂内一烛高照,炭火通红,一位美妇闻声而出,声如银铃:“是何人到此烦扰?”
 
    秋荷赶紧道明来意,又问:“您就是福婆婆吧?”妇人也不回答,只是不轻不重的说一声:“进来吧。”先自进了草堂,秋荷费力的把罗汉弄进屋内,美妇人一旁端坐,对于眼前的一切,好象根本没看见。
 
    秋荷心急如焚,连声求告:“福婆婆,请您救救罗大哥吧!”
 
    “无缘无故,我为何要救他。”声音虽甜却无半点表情。
 
    秋荷扑身跪下,泣声哀告:“福婆婆,罗大哥快死了,请您一定救他,秋荷就是变牛变马也要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美妇人凝视秋荷,良久叹一口气:“好吧,我可以救他,但你必须给我一个令我满意的缘由,否则,即刻离开,休提救命之事。”
 
    秋荷含泪而言:“我与罗大哥乃汉王军前先锋范目旗下同事,因罗大哥身负重创又身陷敌营,我一心救他,只身潜入敌营救他未能得手,罗大哥又中奸计误食野葛汤,福婆婆若能救罗大哥性命,什么条件我都能答应。”
 
    美妇人莺声而叹:“确实有理,告诉我,他是你的情人吗?”
 
    “不是,他并不爱我。”
 
    “你的眼晴告诉我,你是个诚实的姑娘,你很爱他吗?”
 
    秋荷迟疑了一下,坦然回答:“是的,我很爱他,可他却一点也不知道。”
 
    美妇人又叹一口气:“性情中人,必为情性而亡。”
 
    她取出一包粉末,交给秋荷:“拿去吧,给你爱的人服下,一个时辰后便会没事,好了,快走吧,不许告诉别人。”
 
    罗汉醒来,见了秋荷,问明情由,翻身而起,要去救紫玫,秋荷急忙拦住他:“罗大哥,您的伤还没好,再说,将军府守卫森严,恐怕很难得手。”
 
    “不行,我一定得去,紫玫她很危险。”
 
    秋荷看住罗汉,幽幽的问他:“罗大哥,那个紫玫对您真的很重要吗?”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可她是我们的敌人,她是雍王的人。”
 
    “紫玫不是我的敌人,她对于我,如同生命一样重要,如今她有危险,我不去救她,我会疯狂,秋荷,你明白我的感受吗,你不懂!我一定得去救她,就是我死,也要救她出来!”
 
    秋荷暗暗悲哀,沉默片刻,站起来低声的招呼罗汉:“好吧,罗大哥,我随您一道去救她,我是将军府的婢女,熟门熟路,现在就去。”
 
    半夜里,秋荷领着罗汉从后院潜入司马欣的大院,此时正交子夜,朔风割骨,院内空无一人,两个人穿堂过庭,来到大堂后边的一个院落,秋荷闪身入内,正面大厅里亮着烛光,两名值守的士兵围坐在火塘边打盹。秋荷取下斗笠,垂下长发,款款走向大厅,两位侍卫被惊醒,睡眼惺松,猛见一美貌女子亭亭玉立,朝他们盼顾流波,于是起身探望,秋荷媚媚而笑,招手引他们,两个士兵心中又惊又喜,深夜寒天,怎有如此美女出现?但两人还是毫不迟疑的出了大厅,罗汉从暗处飞出两枚飞镖,两个士兵仆地没了气息。秋荷抢先进入大厅,罗汉紧跟着闪了进来,直奔紫的房间,秋荷急切的轻叩门环,紫玫隔门听清了罗汉的声音,惊喜的打开房门,来不及多问,三个人赶紧往外走,刚到院子里,突然锣声骤响,紧接着四处亮起火把,上百名侍卫将她们三人团团围住。原来一位中了罗汉飞镖的侍卫没死,挣扎着爬起来敲响了报警的锣声。紫玫三人力战百余名侍卫,不能脱身,罗汉体力尚未恢复,功力大减,紫玫挡住一群侍卫,要秋荷领罗汉杀出去,罗汉不依,此时司马欣来到院里,冷冷的注视着人圈里的厮杀,他扬起嗓子喊叫:“紫玫姑娘,你走不了的,赶快放下手中的长剑吧!”
 
    紫玫一见司马欣,心中怒火万丈,恨不得一剑刺杀他,她想起如果逼住司马欣,擒贼先擒王,或可救出罗汉二人,她长剑一指,飞身而起,直取司马欣,司马欣早有防备,返身跃入一堆侍卫群里,这群侍卫共有四五十人,厚甲长矛团团护住他,司马欣连声下令:“快放箭,放箭,射死两个夷人!”
 
    大院的墙头上,屋顶上亮起了无数火把,密集的飞箭射向罗汉与秋荷,两个人挥舞长剑砍阻箭矢,仍然身中数箭,罗汉扑向秋荷,秋荷的胸口中了一箭,鲜血正从伤处渗了出来,秋荷痛苦的呼唤:“罗大哥,我好痛,抱抱我,我好痛呵……”,罗汉抱住秋荷,秋荷对他挤出了一个疼痛的微笑,双手欲抱他,还未伸到他的身边,便气绝身亡,罗汉放下秋荷,大吼一声,挥剑砍杀,却因伤势过重,一头栽在地上,紫玫痛呼着飞掠到他的旁边,扶住他疾呼。司马欣走出围护他的侍卫群,幸灾乐祸地问:“紫玫姑娘,还想走吗?”
 
    紫玫的眼泪流了下来,打湿了她的话语:“司马将军,我答应你,我不走了。”
 
    司马欣高兴的应声:“这就对了嘛!只要你留下来,我绝不负你。”
 
    紫玫打断他的话:“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你必须答应我,否则我宁肯马上死在这里,也绝不留下。”
 
    司马欣僵住了一脸的笑容:“什么条件,你说吧!”
 
    “你必须救活罗大哥,治好他的伤,我要看着他平安的离开栒邑城,我才依你。”
 
    司马欣盯住紫玫,把她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番,他贪恋她超人的色艺,只好无可奈何地答应了她的条件。
 
    汉王派人召司马欣去云阳的大本营议事。司马欣想从信使那里探来点口风,可信使一脸的诡笑,并不说什么。司马欣心里不踏实,他这几天左眼皮老跳,越想越怕去云阳,闷坐了一会儿,他决意要从信使那里探清虚实,便召来了近侍面授机宜。那名信使姓黄名言,平时爱贪杯,司马欣陪他豪饮,黄信使在军中不敢饮酒,今日有此机会,开怀畅饮,喝得六七分醉意,司马欣命人扶他进房歇息,黄信使进入房间,早有两个花季少女迎了上来,扶他进屋,两名少女身披透明白纱裙,玉体若隐若现,黄信使久居军中,从未见过此种场景,又被酒力催着,心情摇荡,恍若仙境,被两个少女脱个精光,扶进热气蒸腾的大木桶里洗浴,少女的长发不时拂着他的脸频,她们若有若无的体香令他迷醉,他任由她们摆布,一夜极尽欢娱。早上见了司马欣,却有点赧言,司马欣并不问他什么,一脸的恭敬向他问安:“大人昨夜可睡得安稳?”
 
    黄信使连连点头,满心感激,司马欣请他坐下,突然朝他跪下:“求大人救我!”
 
    黄信使一惊,慌忙扶起司马欣,惶惶不安的问他:“司马将军何故如此,小人不敢受此大礼。”
 
    司马欣再拜泣言:“我一向忠心汉王,从未有二心,如今汉王召我前去,一定有人进馋言,汉王若责难,司马之命休矣!”
 
    黄信使环顾四周,没有说话,司马欣会意,挥手叫侍卫婢女全部退下,黄信使低沉的话令司马欣毛骨悚然:“司马将军所虑极是,汉王果有责难将军之意,此行必是凶多吉少。”
 
    司马欣离座又拜:“还望大人救我。”
 
    黄信使默然,司马欣对外喊一声:“来人,把黄大人的礼物送上来。”两名婢女款款进来,各自手捧黄金十镒,珍珠十颗,黄信使有些动容,却又连连推辞,司马欣急问:“大人莫不是嫌少?”
 
    “非也,非也。”黄信使连连摇手:“此等贵重礼物,黄某带在身边,多有不便,将军的美意我领了,东西就不收了吧。”
 
    “礼物一定得收下。”司马欣昐咐一声:“既然大人带着不便,我便代大人保管,日后大人随时来取,绝无差错。”
 
    黄信使面露喜色:“还是将军思虑周到,黄某就多谢了,将军如此看重黄某,我索性人情做到底,汉王对将军只是不放心,将军若能为汉王建功,比如抓到章平,可保将军无恙。从此便高枕无忧,安享富贵。”
 
    司马欣心里一亮,这倒是个绝处逢生的好主意,现在章平就在栒邑城里,而且就住在将军府里,司马欣一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将他秘密藏在府内,其实是软禁。黄信使的一席话,使他的心里翻上倒下,考虑着如何处置章平才好,一想到把章平交给汉王,他又觉得太狠了些,正在琢磨,他的贴身近侍进来,司马欣看他的神态,知道定有重大事情禀报,于是对黄信使致歉,称府内有事去耽误一会儿,他吩咐两位婢女好好伺侯黄信使,便随着近侍来到了他的书房,他的一个心腹家臣正在书房侯着,见了他,交给他一封书简,这信是董翳写给马司欣的密信,司马欣一目十行的看完信,脸色大变,急问:“董将军还说什么啦?”
 
    “他让小人转告老爷,有人向汉王告密,称老爷私通章平,幸好此人在押往汉王大本营的途中被董将军追杀,但汉王对此事追察甚急,董将军要老爷早做防备,以防不测。”
 
    司马欣一时呆在那里,坐了一会儿,他站起身就往外走,家臣和近侍不敢问他,只有无声的跟着他,司马欣径直来到西跨院的一处小别院,院门上着锁,见他来到,不知从何处一下冒出十余位侍卫,对司马欣行了礼,有人打开了院门,小院里又有二十位戎装侍卫从屋里出来对他行礼,司马欣面无表情一直进了正中的房间,屋里升着火,章平就被软禁在这里。
 
    侍卫关上门退了出去,司马欣与章平见了礼,坐到他的对面,开门见山的告诉他:“大将军,外面风声很紧,汉王得到密报,已派人来栒邑拿获您了。”
 
    章平一听有些紧张:“府上如此机密,汉王如何知晓?想必是误传吧?”
 
    司马欣苦脸苦语:“汉王的专差现今就坐在堂上等着拿人,我是抽空专来为大将军送信。”
 
    章平头上冒出了汗珠,顾不了礼仪,急忙求助司马欣:“今日大败,章平成为丧家之犬,全赖司马将军庇护,如今危难当头,还请将军救我。”
 
    司马欣一脸的无奈,叹一口气:“大将军千万不要气馁,胜败乃兵家常事,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只要有大将军在,收复雍地、塞地就有希望,我已安排好了,事不宜迟,大将军现在就逃离栒邑,到义渠董将军那里,我派两个可靠之人随您一同前去。”
 
    司马欣咳嗽一声,门外进来两名侍卫,对章平恭敬行礼,他又叫人送来两个包袱,全是金银干粮和衣物。章平十分感动,含泪与司马欣告别,送走了章平,司马欣匆匆来到了黄信使的房间,满脸喜色的告诉他:“大人,您该立功呢,我有章平的消息,他已被我的细作盯上了。”
 
    黄信使大喜,两个人商议一阵,黄信使兴奋异常的直夸司马欣:“将军好神通,捉住章平,可是上等功呢!”
 
    “全仗大人护佑,司马欣不敢贪功,这头功还算大人您的,只是在汉王面前多替我美言几句。”
 
    黄信使连连点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黄某一定向汉王如实禀明将军的一片忠心。”
 
    章平与两名侍卫出了城,一路奔到三里外的这座小山岗上,刚进树林,便被汉军包围,黄信使骑在马上厉声喝令:“章平逆贼,本官已追你多日,想不到你却逃来此地,从实招来,可否与司马欣勾结?”
 
    章平虽然刚愎自用,但却生性梗直,危急关头,不愿出卖朋友,当即断然否定:“本大将军行事,素来独断专行,绝不肯与司马欣有谋,今日之事,更与他无涉,要杀要別,来吧!”
 
    黄信使按照与司马欣的密议,下令放箭,两名侍卫倾刻成了冤鬼,章平四面被围,身中三剑,终于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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