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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大汉先锋》(下)

发布时间:2018-04-26 作者: 敬健


 

奇 踪
 

 
    范目带领巴人賨人回归到阆中,汉王心里空了许多,戚夫人劝他:“汉王身边还有一位彭异人,绝不能放他走,危难之时,他定会为汉王指点迷津。”
 
    汉王急忙去见彭嘉,劝他留在汉王身边永不离开,彭嘉极力推脱,汉王勃然变色:“好个彭嘉,敬酒不吃吃罚酒,告诉你吧,你要是不答应留在本王身边,你的老母命将休矣!”
 
    彭嘉大惊,沉思良久,长叹一声:“罢,罢!彭嘉从此只有扶冀汉王了!”
 
    汉王大喜,当即下令,赐封彭嘉为扶姓,以表彰其扶冀之志,又封扶嘉为廷尉,掌汉室刑律。并择吉日东出关中,与项王逐鹿中原。
 
    汉王与项王在荥阳一带对战,汉王在荥阳南面修筑了一道两边有护墙的粮道称为甬道,用来运输汉军的粮草,项王听从了范增的计谋破袭了汉军的甬道,汉军粮草断缺,汉王只好撤入荥阳城内,项王派重兵重重包围了荥阳,汉王假意与项王讲和,并离间范增与项王的关系,项王中计不听范增的意见,反而怀疑他,范増一气之下弃项王回彭城,病死于途中。
 
    项王催军围攻荥阳,汉军拼死反击,城池虽未攻破,情势却非常危急,楚军的攻势一天比一天猛,张良也一时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汉王忧心忡忡,心里叹息:“难道荥阳将是本王的葬身之地吗?”
 
    汉王带着张良、樊哙、灌婴、夏侯婴、周勃、纪信、傅宽、靲歙等人登上荥阳城头,楚军的上一轮攻势刚刚结束,城头滚木擂石,箭弩遍地皆是,城墙上空烟火弥漫,城外尸横遍地。樊哙告诉汉王,楚军又调派了兵力,加紧攻城,荥阳顶多也只能坚守三五日,汉王心中惊惧,失声问左右:“难道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众人相顾失声,羞惭无语,纪信应声而出:“汉王,末将有一计可解汉王急难。”
 
    汉王喜出望外:“纪将军,有何良策,请快讲。”
 
    纪信将一枚竹简交与汉王,汉王接看:荥阳危难,求纪信。臣扶嘉奏请。
 
    汉王不解的问纪信:“这是何意,请将军释疑。”
 
    纪信对汉王一拜:“我与汉王脸相似,今夜由我假扮汉王诓骗项王,出东城门诈降,吸引楚军到东门,汉王可乘机从西门突围,汉王方能突出荥阳。”
 
    张良很赞同,却又非常担心:“此计甚好,只是,恐怕纪将军难已生还。”
 
    纪信对汉王跪下:“汉王,情势危急,不能迟延,纪信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要汉王能平安突围,纪信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花月走上前来跪下:“汉王,花月愿随纪大哥一道,由我带两千妇女披甲出东门,麻痹楚军,松懈楚军的斗志,汉王可寻机而出。”
 
    汉王泪流满面,双手扶起纪信和花月:“好兄弟,好妺妺呵,大汉有如此忠义人杰,必得天下,从今日起,您们就是我刘邦的亲兄妹,汉兴天下,两位义弟义妹的亲人就是刘邦的亲人。”
 
    纪信指着城楼下的白龙马对汉王提议:“汉王突围,一定骑上纪信的白龙马,白龙马颇通人性,定能保汉王安全脱险。”
 
    天渐渐黑下来,荥阳城头上挂出一面白旗,项王得到报告,汉王将在夜里出东门向他投降,项王命令钟离昧将军领兵前往东门等候,将汉王捉来帐下献降。
 
    突围的时间选在凌晨,纪信和花月在房间里坐着,等候那个庄严神圣的时刻,门外很静,没有人敢来打搅他们。花月依偎在纪信的怀里,一双杏眼,一眨不眨的望住他,纪信慢慢的与她对视,良久,他的热吻终于印在了她水盈盈湿漉漉的杏眼上,印在她鲜润绽放的红唇上,花月意乱情迷,用她的鲜活,用她鲜花的勃发拥住他,吸住他不放,直到时刻与气息一同凝固,花月大汗淋漓,秀发如丝,吐气若兰:“纪大哥,我是你的,在金银台我欠了你的第一次,现在,我把我的第一次还给你,她是你的,只有你才有资格享用她,纪大哥,快来吧,自从有了你,我的生命才如此灿烂,如此美丽,纪大哥,我只属于你,我的花苞永远为你绽开。”
 
    纪信抱起了花月,走向床纬,这几步之遥,他抱着她,如同走过了一百年,他褪光她,她生命的美丽,她青春的鲜艳如同金汁的瀑射,令他满眼生辉,令他雄威无比。她张开等待的小嘴,柔满的吸住他的颤动,她被蒸湿的盈暖,生死相随的软化了他,花月与纪信忘我的相互吞噬,直至气若游丝,又共同涉向那个没有结局的凄美。
 
    子时以后,荥阳东城楼上一片喧哗:“汉王出城了!汉王出城了!”城外的楚军高举火把,伸长脖子等待,城门缓级开启,一队队衣甲不整的妇女鱼贯走出城外,楚军见这些女人哭泣悲咽,诉说着城中缺粮惨状,却又个个唇红齿白,鲜艳怜人,呼叫着前往围观,阵势一时混乱,钟离昧止也止不住,两千多女人陆陆续续出城,一直延续到凌晨,西城门外的楚军听说后也来争睹这些花容女子,东门外更是人马挤挨,一片混乱,钟离昧见汉王还不出来,派人催促,随着一阵马蹄声,汉王的车驾缓缓驶出东门,花月骑马紧随其后,楚军见汉王出城受降,一时欢声雷动,几个城门外的楚军大部涌来东门观看。
 
    汉王的车驾驶出东门在楚军将士组成的夹道里行驶,钟离昧喝令停车,要汉王下车投降,花月策马向前交涉:“休得无礼,汉王只向项王投降,不见到项王,汉王绝不下车。”
 
    钟离昧只好请项王前来,项王策马而至,花月慢慢掀开车帘,项王凝目细看,失声惊问:“你不是汉王!你是何人?敢冒充汉王?”
 
    “我乃大汉将军纪信也!”随着话音,纪信仗剑飞出车外,花月也持剑飞向项王,钟离昧早有防备,大声疾呼;“放箭!快放箭!”项王的卫队一阵乱箭疾射,纪信和花月挥剑击落纷飞的箭矢,却无法近前刺伤项王,纪信、花月力战楚军,杀伤百余人,楚军却是越战越多,而他们两人也身受数剑,纪信估计汉王已出了荥阳城,于是退回王车坐下,怒目相向,花月持剑在侧守护,项王下令,烧死纪信,楚军的千百只火把投向王车,纪信安坐在车中并不惊慌,逐渐被火焰吞没,花月对着火焰嗑了三个头,举剑从容自刎。
 
    汉王骑上白龙马,由樊哙,夏侯婴、傅宽、靳歙、周勃、灌婴、曹参、周緤等人护卫,只带数十骑突然冲出了西门,狂奔而去。不久汉王领军与项王再战,活捉了司马欣,在栎阳将他斩首,人头挂在木杆上示众。
 
    紫玫领着巴柔、罗汉、秀雨、吴忠来到洛水河畔的汪财家中,她要来了却一笔心债,她对着大嫂跪下悲不成句:“大嫂,紫政向您请罪,是我杀了汪财大哥。”
 
    大嫂拉住紫玫的手僵了,呆了片刻才哭出声来:“您为何要杀他,您们都是汉王的人?为何要杀他?”
 
    巴柔劝慰大嫂:“这是个误会,军中的事一时也说不清,请大嫂节哀。”
 
    “大嫂,紫玫今日来就是请您惩罚我,任您怎么处罚,我绝无怨言。”
 
    大嫂目光呆滞,语不成声:“姑娘,军中刀剑无情,汪财他命薄福浅,我怎么敢怪您呢。您能来告诉我,看望我们孤儿寡母,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紫玫流着泪把十镒黄金递到大嫂手里:“大嫂,这些钱,您拿去置点田产,带着孩子好好过日子。”
 
    大嫂不愿收紫玫的黄金,紫玫硬塞到她手里:“大嫂不收下,紫玫实难安心,您和孩子的生活有着落,我的心才会稍有安定。”
 
    大嫂谢了紫玫,罗汉关切的问她:“郝大户没找过你的麻烦吧?”
 
    “自从您二位恩人来了以后,他倒是没敢来,前几日他儿子受了伤,回家休养,听说带回了夷人女子,今日正和他爹成亲呢。”
 
    紫玫惊问:“一个夷人女子和老淫贼成亲?”
 
    “是的,老东西虽已有八房妻妾,却仍不满足,只要他看上的女人,他全不肯放过。”
 
    巴柔想了想追问大嫂:“这个夷人女子你见过没有?”
 
    “满村子人都在谈这件事,听说那夷人女子是个绝色美人,把老东西差点乐疯了。”
 
    罗汉不信:“他儿子带回来的女人,怎肯让与别人呢?”
 
    “恩人不知,老东西这儿子怕老婆,他老婆是远近有名的‘母老虎’。”
 
    巴柔愈想愈有些不放心,这个夷人女子会不会就是甜麦呢,她坐不住了,与大家商议后,五个人疾奔郝大户家而来。
 
    郝大户家果然喜气洋洋的大办婚礼,堂上红烛高悬,一对新人正拜天地,五个人潜入后院,等到新娘入了洞房,宾客入了酒席之后,一行人潜入洞房,击晕了婢女,巴柔抢先一步揭开新娘的盖头,众人大惊失色,床上坐着的新娘却不是甜麦,而是巴柔女营的一位姐妹,她哭着告诉巴柔,她和两位姐妹由花月派出寻找甜麦,在咸阳附近她们找到了甜麦,在返回的途中遇到一股汉军的截杀,另两位姐妹战死,她与甜麦受伤被俘,汉军把他们带到这里,又逼迫她与这个老东西成亲。
 
    “甜麦姐姐呢?她在哪里?”巴柔心里既喜又忧,非常担心甜麦的安危。
 
    紫玫疑惑的问:“不是说只带回一个夷人女子吗?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当时我和甜麦姐姐都被蒙上了眼睛一直送到这里,取下蒙眼布后,我再也没有看见过甜麦姐姐。”
 
    巴柔柳叶剑一扬:“走,找老淫贼要人去!”六个人闯入大厅,巴柔一剑逼住郝大户,大堂里一片混乱,郝大户满面春风变成了死色,哆哆嗦嗦一时说不出话来,巴柔逼他交出甜麦,郝大户一脸茫然,巴柔的剑刃逼得他几乎要断气,他垂死的挤出几个字:“什么甜麦苦麦,我听不明白,我真的不知道。”巴柔的剑锋正要刺进郝大户的胸口,一声吆喝传了过来:“放开我爹!”
 
    紫玫一看,吆喝的人却是废丘城外被她杀伤的汉王骑卫军的那位校尉。他由两名士兵扶着见了巴柔、紫玫等人,眼喷仇火,语气很是得意:“想不到杀我的仇人今日自投罗网,真是老天有眼。放开我爹,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格杀无论!”
 
    巴柔一声怒喝:“郝校尉,身为汉将,却强抢民女,纵父横行乡里,欺男霸女,你就不怕汉王治罪吗?”
 
    “哈哈哈,”郝校尉一阵大笑:“汉王他会知道吗?谁敢告诉他?再说了,汉王远在中原与项王争天下,他管得了这些鸡毛小事吗?放下我爹,快滚,不然我改变了主意,一个也走不了!”郝校尉一使眼色,百余名士兵和几十名家丁团团围住了她们。巴柔和秀雨目光对视,两个人心领神会,巴柔把郝大户推给了罗汉,只一闪间,她和秀雨腾空飞旋,两把长剑一左一右指着郝校尉的胸口,郝校尉冷笑而言:“你们敢杀我,我可是汉王的骑卫校尉!”
 
    罗汉抓住郝大户责令郝校尉交出出甜麦,郝校尉幸灾乐祸毫不理睬:“你杀吧,杀了我爹,我正好到汉王那里去告你们私闯民宅,滥杀无辜,看汉王治谁的罪!”
 
    “说,你把甜麦藏在哪儿了,不说我就杀了你!”巴柔已是怒不可遏,郝校尉仍不肯说话,秀雨剑锋一扬:“姐姐,杀了他,我们自己去找。”
 
    “不要杀他!”郝校尉的老婆突然披散着头发扑了上来:“我告诉你们,那个女人就关在后院的柴房里,放了我的男人!”
 
    她的话音刚落,巴柔和秀雨已经到了后院,砍掉门锁,进了柴房,却没有一个人影,她们飞速返回前院,郝校尉的老婆对天发誓是她亲手将甜麦关进柴屋的,还上了锁,巴柔逼问郝校尉,他毫不理会,秀雨喝叫把郝大户父子俩捆起来,那些士兵和家丁欺她们人少,吆喝着要她们投降,一齐冲了上来,一阵刀光剑影的乱响之后,地上躺下了十几具尸体,其余的人惊恐不安的退了下去,只在远处站着,巴柔六人押着郝大户父子俩挨屋搜查,搜遍了所有的房间都没有发现甜麦,任她怎么问,郝大户都是愁苦喊屈,郝校尉则是矢口否认关了甜麦。他老婆拉来一位婢女,说这位婢女私自放走了甜麦,巴柔问了几句,见这位婢女目光哀哀,支支吾吾,便好言抚慰,对她晓以大义,婢女哭了起来,扑通一声跪下:“姐姐,郝大户家不是人,我领你们去救人!”
 
    郝校尉猛的一跃,双拳直取婢女,吴忠疾手相接,郝校尉怪喝一声,一枚暗器飞向吴忠,吴忠一指卡住,一剑刺死了郝校尉,郝大户呼天抢地的大呼大号,其余的兵士家丁意欲上前,秀雨厉声叱责,这些人不敢轻易上前。巴柔拉着婢女,一行人出了郝家,来到一处黑松密匝,白扬遮天的林地,这里是郝家的祖坟地,婢女指着一处大墓穴告诉大家,甜麦就在坟墓里。郝校尉贪恋甜麦的绝美,把她藏起来,还是被老婆知道,她老婆大发雌威,把甜麦毒打一顿,关进柴屋,郝校尉又偷偷将甜麦移到了这处墓穴的密室里,这里是他的一处秘穴,他怕世事多变,将搜来的财宝均藏在穴中,偶尔回家也把骗来的女人关进穴中淫乐,然后将她们杀死,巴柔和罗汉进入墓穴,甜麦已是奄奄一息,见了巴柔,两人抱头恸哭,罗汉喜得直捶脑袋。
 
    巴柔六人救出甜麦迅速离开墓穴,还未走出黑松林,却听四处一片锣声,又有无数的人喊马叫直朝树林而来。转眼间便把她们围了起来,火光之中,围住她们的人全是本村的男女老少,足有四五百人,郝大户朝着巴柔等人恶狠狠的喊叫:“你们杀害官府将士,还不快快投降自首!”
 
    巴柔见拦住她们的全是村民,一时有些犹豫,她问秀雨:“妹妹,村民们被郝大户蒙骗,我们怎好对他们下手。”
 
    郝大户得意的声音又叫起来:“你们不是爱民如子吗?你们冲呵,杀了这些村民,你们便可逃命。”
 
    吴忠朝村民们喊话:“各位乡亲,我们来只是救人,绝不与乡亲们为难,请你们让开道,我们不会伤害大家!”
 
    “谁敢让路!”郝大户一声凶吼:“谁放跑了这几个夷人,我杀他全家!”
 
    秀雨十分焦急的看着巴柔:“姐姐,我们不能伤害乡亲们,怎么办?”
 
    巴柔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正在着急,火光中人影飞进,一声虎啸,郝大户的人头在火光中划了一个恐惧的弧形,滚落进黑暗的尘土里,紫玫一声欢呼:“齐天大哥!怎么会是您!”
 
    齐天飘然落地,朗声一笑:“天涯何处不相逢,我们又见面了。”
 
    村民们发出一阵欢呼,纷纷向她们致谢。罗汉介绍巴柔、秀雨、吴忠等人与齐天相识,巴柔从齐天的眼晴里,读到了电石火花。紫玫邀齐天一路同行,齐天欣然应允,又是朗声一笑:“齐天浪迹天涯,当一回护花使者又如何!”
 
    众人欢笑,急往栎阳而来,范目却已率族人西去,巴柔一行人寻迹急追,晚上错过宿处,来到一处人家借宿,主人家是一位跛脚男子,家里只有老婆与孩子三口人,跛脚热情的招呼她们留宿,齐天见跛脚眼神游移,老是偷盯着众人的包袱,齐天看在眼里,不敢入睡,半夜里刚刚迷糊,忽闻一股香味直沁肺腑,他睁开眼细瞧,透过窗户的星光,看见窗棂之中正有一股香烟袅袅飘进室内,齐天仗剑一个飞跃,破窗而出,迸裂的窗户将正在施放迷烟的跛脚击倒,齐天举剑喝问,跛脚连喊饶命,齐天责令跛脚交出解药,又令他老婆救醒已被迷昏的巴柔等人,秀雨怒斥跛脚:“说,你害了多少人,不然我就杀了你!”跛脚嗑头如捣蒜:“我说,我说,壮士饶命,都怪我贱人贪财,后院的地窖内,还关着两个女子。”巴柔一行人疾趋后院,从地窖里救起的两个女子,竟是清逸与妩妹。见了巴柔、秀雨、紫玫等人,清逸百感交集:“想不到我闯荡四方,却在这山野之中险被小人所害。”紫玫请求清逸不要离开,秀雨、巴柔也一再相留,清逸慨然同意,紫玫欢呼着跳了起来。
 
    秀雨要回兹谷安葬义父。巴柔决意随秀雨前往,一行人来到陈仓,巴柔提议先到菊儿的田庄聚首。菊儿见了她们,喜不自禁,一夜相逢,自是无限欢乐。第二天,菊儿叫家人牵出几匹骡马,驼了些粮食酒菜等物品,带上乔儿与他们一道来到兹谷,赶到秀雨的山庄,天已经黑了,秀雨忽然止住众人,对巴柔轻轻低语:“姐姐,庄内好象有人。”巴柔凝神谛听,微微点头,经过短暂商议,秀雨、巴柔、齐天悄悄潜入院内察看,罗汉、紫玫、吴忠留在外边保护甜麦和菊儿等人。秀雨、巴柔、齐天潜入院内,见中堂上灯烛通明,欧阳大侠的灵位前跪着一人,左右各站着几个人,巴柔失声声惊呼:“范大哥,我来了!”
 
    范目带着几个侍卫来祭奠欧阳大侠,喜遇巴柔,如获至宝,他扶住巴柔,千言万语无从说起,巴柔殷殷的告诉他:“范大哥,我说过,我一定把甜麦姐姐给您找回来,今夜,我把姐姐给您送来了。”范目浑身一震:“巴柔妹妹,她在哪儿?”
 
    “姐姐她就在外边。”
 
    范目迟疑了一下:“柔妹,我……您……”
 
    巴柔忧容嫣笑:“范大哥,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好了,爱是不能勉强的,您和甜麦姐姐的爱只能由您们来分享,去吧,快去找她,我终身为您们祝福。”
 
    范目心如潮涌,拉住巴柔的小手不放:“柔妹,您永远是我的好妹妹!”
 
    巴柔亦喜亦悲的推他:“快去,姐姐受了许多苦难,她需要您,快去吧。”
 
    范目来到庄外,甜麦喜不自禁,范目心花怒放,两个人久久相拥,范目抱起甜麦欢呼:“甜麦,我的阿妹,你终于回来啦!今生今世,我要天天守着你,再也不让你离开!”
 
    人们拍手庆贺,巴柔泪染玉颜。
 
    秀雨将欧阳大侠正式安葬,为义父举行了庄严的葬礼。秀雨提议为范目与甜麦、罗汉与紫玫举办婚礼,巴柔等人热烈响应。
 
    月圆之夜,两对经历生死磨难的恋人喜入洞房,范目抱着甜麦在屋里转圈,罗汉把紫玫顶在头上舍不得放下来,经历了生死洗礼的爱情,使她们如此浪漫,人们载歌载舞欢庆花好月圆。夜阑人静,巴柔独自一人出了欢乐的院落,坐在小溪边发呆,香花柔影里,齐天默默的站在巴柔的身边,巴柔回望他的关切,他眸子里的电石火花令她心悸。
 
    秀雨丝毫没有睡意,她坐在兰花圃旁,阵阵清香撩拔心弦,吴忠无言的把一枝香花送到她的唇边,她回眸一笑,香醉了月色。
 
    范目回到阆中后,汉王已下令在慈凫乡西偃山的南池畔营建了“范目宅”,一群高敞华丽的賨人中心聚落“干栏式”楼群隐于青山绿水之中。
 
    范目把西偃山改称为“汉王山”,又在“范目宅”旁畔建“汉王祠”,四时祭祀,代代相传至今。成为中国以汉王名义建祠的唯一祠庙。
 
    汉王称帝后,吕后妒恨范目与戚夫人交好,有意加罪于他,范目得到廷尉扶嘉送来的消息,带着甜麦、邀巴柔、秀雨、紫玫、清逸、妩妹、菊儿、乔儿、齐天、罗汉、吴忠等人来到了云台山琅嬛福地隐居。秀雨与吴忠喜结良缘。齐天仍然守侯在巴柔身边,他也许会终身守侯一个没有希望的希望。不久有几位高义之士慕名而来,在此读书悟性,先后与清逸、妩妹、菊儿、乔儿结为夫妻。范目等人在琅嬛福地男耕女织,生儿育女,读书传家。阆中自此文化底蕴日渐丰厚,代多闻达,俊彦迭起。此后的二十余年间,文帝倡导“以德教化民众”,蜀郡太守文翁在巴蜀兴学,阆中效尤为先,文化更盛,距范目十余年之后,阆中又诞生了古代最伟大的民间天文学家落下闳。
 
    明朝嘉靖年间,川北道道台杨瞻在阆中彭城坝南池侧畔立“慈凫侯庙”,纪念范目,供世人祭祀。巴渝舞之遗风“巴象鼓”也在阆中流传至今。清代诗人吴密在《游巴西杂咏》中写道:阆苑景色秀,江山十二楼,歌舞巴渝盛,古风尚存留。巴象鼓声骤,列队环街游,今朝闻遗响,遥念范三侯。1983年四川省委编辑由四川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四川省情》把范目列为巴蜀历代历史名人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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