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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大汉先锋》(上)

发布时间:2012-11-29 作者: 敬健


 

村 姑


    汉王骑马在盘山路上疾驰,傅宽领着四个侍卫紧随其后。转过一道山弯,汉王停下来,指着山坳里那两间孤零零的草屋问:“兴德君,就是这里吗?”

    傅宽赶紧超前一步,恭敬的回答:“汉王,就是这里。”

    “都办好了吗?”汉王放马向山坳里驶去。

    “汉王,都办好了,她正在屋子里候驾呢!”傅宽信心十足的回答。他看汉王满意的神色,心中不免有几分得意。

    昨天从溪边路过,在那山花烂漫的野地里,汉王的马差点踢了一位在路边闪避不及的村姑,当时她正在溪边浇水洗她的一头乌黑的长发,她只有十六、七岁,身子非常结实,由于受到惊吓,一张脸涨得绯红,汉王看着特别抢眼,她是这样的鲜润水嫩,汉王跳下马,走到她的身边,村姑羞怯的低下了头,略显惊慌的脸儿更加妩媚妍丽,那散开的长发上一滴滴水珠如同亮晶晶的珠子四处溅落。由于害怕,她的呼吸有些急迫,饱满的胸乳也随之在薄薄的衣衫里颤动。汉王心里叹了一句:山野丽人,鲜美如桃呵!

    汉王微笑着把村姑足足看了好一会儿,说了几句怜惜的话,然后跳上马疾驰而去。晚上,那村姑鲜嫩的影子竟然扰得汉王睡不着觉。

    傅宽最了解汉王,这段时间汉王很不开心,他要想法让汉王放松快乐一回,使他有个好心情。傅宽知道他这样做汉王一定满意。一大早,他就把一切事情办好了。他不但打听到了村姑住所,还知道她叫佟桃妹,他亲自到村姑家里,宣示了汉王的宠幸之意,说了许多好听的话,临走时给村姑留了一镒黄金,一切都非常顺利。佟桃妹家里只有兄妹两人,父母前年病饿双亡。家中靠哥哥佟二打猎砍柴为生,日子很艰难。傅宽心里想,这一镒黄金,村姑家里几辈人怕都没见过,她能不答应吗?

    到了草屋外的竹篱边,汉王下了马,让傅宽和四个侍卫侯在外边,他自个推开竹篱上的栅栏小门进入了院内,院内的空地上种着几畦蔬菜,还有一棵苹果树。草房的房顶又破又旧,有几处草蓬里长出了艾草,在屋顶上随风摇摆。两间草屋,除了两道遍布裂缝的小门,却没有窗户。粗糙的上坯墙缝里挂满了蜘蛛网。晌午的阳光无遮拦的照射着,阳光里可见尘埃四处飞扬。

    汉王不由的皱了皱眉,下意识的咳嗽了一声,一间屋里有了一点响动,很轻微,但他还是听见了,他毕竟久经沙场,身经百战,有过人的分辨力。

    想必她就在这间屋子里,汉王竟有些迫不及待,眼前破败的草屋反而觉得很亲切又很新鲜。他推开门,跨进屋又随手掩上了门。屋里很暗,他睁大眼睛,一会儿,才看清了屋里的情景。屋里除了一张小木床,再也没有其它的东西。那村姑坐在床沿上,低垂着头,一双小手拔弄着粗长的辫梢。见到汉王进来,稍微抬起头,含羞的浅浅一笑,算是打过招呼。这娇羞的一笑,令汉王激凌了一下,心里涌起了愉悦的快意。他没有说话,更没有任何过渡的动作。他是汉王,他想要一个女人就一定要她,用不着客套。汉王跨前一步,双手捧起村姑的脸细细的端详,透过门缝漏进来的亮光,他看见了村姑黑亮眼睛里晶莹的泪花,更觉娇羞怜人。汉王从昨夜就按捺不住的欲念一下迸发了。他猛地抱起村姑把她放在小木床上,用嘴剥着她的衣裙。

    村姑却从床上挣了起来,跪在了床上,汉王吃了一惊:“小仙人儿,你这是为何?”

    “汉王,您要我的身子,我可以给您,不过您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村姑的乌发散开了,长发直垂到床板上。汉王看着眼前的村姑愈像那出水芙蓉一样清艳可人,心里欢喜,对她更有了一丝怜爱,便和颜悦色的问:“小仙人儿,有什么话提出来,本王全依你。”

    “汉王,请您封我哥一个官做,哥太辛苦了,您一定要答应!”

    汉王轻声的笑起来:“这有何难,你哥他有什么本领?”

    “他有一身功夫,让他跟着您准有用。”

    “好啊,就让你哥作本王的侍卫吧。你看好不好?”汉王见村姑因惊喜而愈加鲜嫩的脸庞,欲念又涌了上来,他又把村姑摁到了床上,村姑柔顺得像一只小绵羊,任他慢慢地用嘴剥去她的衣裙,吸吮她的第一寸肌肤。

    进入南郑以来,烦心的事特别多,几万人马困在这里,东进之事一点头绪也没有,心里十分郁闷,早就想痛痛快快的发泄一下心头的郁结。搂着村姑水样柔满滑嫩的身子,汉王感到了无比的欢畅,他强烈的感受到了征服的满足,那种一泻千里的畅快使他叫出声来。

    汉王欢快的叫声特别无遮拦的传出小屋外,木门突然嘣的一声被撞开了,随着响声,屋外的强光从敞开的门里射进来,把两个扭缠着的裸人照射得白花花一团。汉王还未从酣畅里挣脱出来,就听见一声爆喝在屋里炸响:“老子杀了你这个淫贼。”

    随着喝叫一股凉气直向汉王的后心袭来,汉王浑身打了一个寒颤,意识猛然清醒,求生的本能使他准确而迅速的作出了反应。他抱着村姑猛一滚,把村姑压在了自己的身子上。

    那刺向汉王的钢叉停在了半空,趁他转过脸去时,汉王抱着村姑坐起来,紧靠在墙角边,他仍然用村姑赤裸裸的身子遮挡着自己的身体。村姑清醒过来,扭着头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喊道:“哥!他是汉王,你千万别胡来!”

    佟二黄牙一咬:“什么旱王水王,老子杀的就是这样的烂王,光天化日之强暴良家少女,老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汉王心里十分害怕,起初他并不在意,他知道门外有他的四位侍卫,还有武功高超的傅宽,他们肯定会进来护驾,可是外边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凭直觉和经验,汉王知道他的侍卫肯定出事了,眼下他已身处险境。他开始后悔一时大意没有多带些人来。如今他只有把希望寄托在村姑身上了。汉王内心虽害怕,表面却镇定自若,他紧紧地抱着村姑柔滑的身子,生怕她会挣脱开来,他用平缓的语气尽量稳住佟二:“壮士别误会,本王已纳你的阿妹为王妃,壮士也是本王的侍卫官了。”

    “哥,汉王已纳奴家为妃,又封你作官,佟家总算有望了,快来拜谢汉王呀!”村姑完全相信了汉王的诚恳,极力的劝慰她的阿哥。

    佟二因避讳阿妹的裸身,只能转身站在那里,呆了片刻,瓮声瓮气的发了一句话:“阿妹,你可别上当哟!”

    “壮士放心,本王入主巴蜀,爱民如子,对你兄妹,绝不食言!”汉王急忙解释。

    “不行,你要当着我兄妹对天发誓,我才要信你。”佟二的态度仍然十分坚决,手中的钢叉在地下用力的戳了几下。

    汉王的心里十分恼火,他用余光瞅了瞅屋外,外边仍然没有动静。他知道外边的侍卫也一定凶多吉少,看来真指望不上他们了,也只好受一次屈辱,汉王仍然抱着村姑不放,他只是跪在了床板上,高声的对两兄妹发着毒誓:“苍天在上,本王要是负了佟家兄妹,定遭天报,不得好死!

    佟二这才背着身,道了一声谢,然后大步跨出门去。

    汉王赶紧穿上衣服,安抚着村姑:“我的小仙人儿,本王今日先去,过几日再来接你。”村姑一边穿衣裙,一边羞羞的问:“汉王,那我哥呢?他也留下等等吗?”

    “不,你哥现在就跟本王走,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汉王说着匆匆出了草屋。他的兴致一点也没有了,临出门时连那村姑看都没有再看一眼。

    木栅门外边的泥地上,汉王的四位侍卫全都死在那里。佟二手握钢叉,站在木栅门边,看着汉王出来,脸上挂着一种得意神色。

    “壮士好功夫,一人杀了本王四名卫士。”

    佟二呲着一口黄牙,大大咧咧的嘿嘿傻笑:“这算个啥,就是一只猛虎我也不在话下。”

    “好,好,壮士一定要忠心的为本王效力,本王绝不会亏待你。”

    佟二兴奋的笑起来,但马上又止住笑,换上原来的面孔,生硬的警告汉王:“汉王,你可不能把我阿妹一个人扔在这里,日后你若对她不好,佟二手中的钢叉可饶不过你哟!”

    汉王心里越发恼恨,如此凶徒,留在身边定生祸患,必须除掉。但他表面上又不得不陪上笑脸信誓旦旦的承诺。正在此时,山崖边的土路上传来杂沓的马蹄声和嘈杂的人声,伴随着飞扬的尘土。一大群盔甲明亮的骑兵向草屋奔来。汉王眼光一喜,我的人马来啦。

    领队的是丞相萧何,他不仅是汉王的同乡,还是汉王最忠实的追随者。

    汉王进驻南郑,萧何以丞相一职辅佐汉王,治理巴蜀,一点闲功夫也没有。此时他不在军营,为什么亲自来到了这荒野之处呢?他有一件非常紧急的大事要向汉王禀报。

    见到众多的部下纷纷跪地给他施礼,汉王的心里立刻高兴起来,那种居高临下的优越与威严又回到了他的脸上,他亲切的笑骂道:“妈的,好险,本王差点做了风流鬼。”

    萧何小声而简短的向汉王禀报了他的急事,汉王眉头一皱:“屁大一点事,塌不了天。”

    “这一次可是几百人呀!”萧何郑重的加重了语气。

    汉王在众人的伺候下跨上了他的赤红色战马。人们这才记起傅宽不见了,汉王命令四处寻找。在草屋东边一百米远的山坡下的一个很深的土坑里找到了傅宽。汉王进屋后,傅宽去山坡下方便,还未蹲下,不小心滑下了山坡,掉进了这个大土坑,摔伤了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爬不上来,喊哑了嗓子又没见人来救他,只好呆在坑里怄气。人们把他弄上来,看他狼狈的苦相,汉王嘲弄的笑着:“兴德君,本王险成风流鬼,你倒去躲清闲啊!”

    佟二大咧咧的冒了一句话:“躲得好,不然也成咱叉下之鬼啦!”

    人们这才注意到佟二,纪信惊奇的问:“这位壮士缘何在此?”

    佟二指着汉王得意洋洋的嚷:“问他吧,咱是你们的亲娘舅耶!”

    见这人对汉王如此无礼,人们心里大感吃惊,汉王更是恨得浑身发颤,压住怒气劝佟二:“壮士,把你的钢叉扔掉,本王把自家的宝剑赏给你。

    佟二迟疑了一下,见汉王已取下自己的佩剑,便把手中的钢叉随手朝远处扔去,汉王拔出佩剑,一卢怒喝:“来人,把他拿下!”

    纪信、夏侯婴、靳歙、周勃等人团团围住佟二,用剑逼住他,佟二还没弄明白,几名侍卫已将他扭住,佟二拼命挣扎,四个人还把他按不住,佟二大呼:“汉王,为何捉咱?你是个骗子。”

    “你这凶徒,连杀本王四名侍卫,又谋刺本王,”要不是赤龙护体,本王早成冤鬼,把这个凶徒砍了!”

    佟二极力挣扎,破口大骂:“汉王,你是个骗子!无赖!流氓!”

    傅宽一剑刺死了佟二,又割下了他的人头。汉王吁出一口恶气,村姑不知什么时候已从屋里出来,扑到佟二的尸首上失声痛哭,她爬起来扑向汉王,抓住他的缰绳哭喊:“汉王,你是发过毒誓的,你不讲信义!你还我阿哥来!”

    众目睽睽之下,汉王感到他至高无上的王威受到了侮辱,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在他面前无礼,他见村姑已气昏了头,没有计较她的无礼,耐着性子劝她:“佟家小妹,佟二是罪有应得,你先回去,本王一定会好好安顿你,给你修房子,给你一大笔钱财,你从此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回去吧,本王绝不负你。”

    村姑连连摇头,丝毫没有放开手中的缰绳”汉王沉了脸低声喝令:“把她拉开!”两个侍卫把村姑强行拉开,村姑绝望的又哭又叫,汉下皱了皱眉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此话一点也不假。正在生气,村姑挣脱了侍卫,一头撞在了一棵大树上,血流满面,顷刻毙命。汉王跳下马来,走到村姑身边,呆呆的看着她,人们悄声敛气,默默地站在一旁。汉土苦笑叹气:“佟姑娘,你莫糊涂啊,本王说过绝不负你嘛!他转向靳歙吩咐:“信武侯,将佟家鬼妹好好安葬,四位弟兄安埋后要派人抚恤家人,一定要丰厚。”

    汉王的十万人马大多是家乡和中原的子弟兵,大军进入南郑,烧绝栈道,断了归路,士兵在这偏远之处,关山重重无战事,思乡心切,一心要东归,开头只是众人聚在一起唱唱家乡的小曲,诉说思乡之苦,后来士兵开始逃亡,起初汉王并不在意,也未约束,可逃亡的人越来越多,军心开始不稳,汉王这才下了一道命令,士兵逃亡,按律杖责,军官逃亡,按律斩首。禁令虽出,逃亡的人反而多了。汉王又下了一道命令,凡逃亡者抓同一律处斩,但逃亡的人有增无减,昨天竟有三百多人集体逃跑,这些人全被樊哙抓回来,樊哙一怒之下,要将他们全部处死,眼下已押往较场。萧何正是为这件事而来,他一直不同意杀死逃兵,已经几次向汉王进言,对于他的建议,汉王不置可否,一付听之任之的样子。其实汉王心里比谁都急,只是还没有万全之策来拄制这个局面。他恨不得马上杀回关中,进军中原,可怎样才能东进取胜一举扫平三秦呢!一路上他想起萧何的建议,觉得他的意见有些道理,但一想到这么多人集体逃亡,就气恼万分,这不明摆着是背叛本王吗?想来想去他又下定了决心,樊哙是对的,这一次一定要大开杀戒,绝不宽贷!以警效尤。

    萧何又向汉王禀报,阆中、江州以及巴蜀地的秦军都愿归顺汉王。汉王想了想指示他:“巴蜀之事,丞相就自办吧,不必来报。凡是易帜的,可以保留官职,但不得妄自尊大,一切听从本王的号令,如有违犯,杀无赦!叫巴蜀各地征调军粮物资送往南郑,不得有误!”

    说着话,山下校场已遥遥在忘,隔老远,汉王就听见巨大的嘈杂声,汉王催动马刺向校场疾驶,马队过后扬起了一片滚滚的黄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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